相比于他们出现,谢太行上来这番话更是诡异。十多年来别说是夸奖,这谢太行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她,如今这又是唱哪出?
虽不解谢太行之意,但见此局由
阿来扶着船篷仰起小脸笑道:
“你根本不是孙明义人。孙明义乃武彰人氏,所携属官之中俱是跟随他征战多年武彰同乡。虽他们来歧县也有五六年可终归是乡音难改。孙明义携属员来歧县初始便已告知底细,此事歧县百姓人尽皆知。而你口音乃是绥川祝县人,与谢府里林大娘如出辙,你如何能是孙明义属官?再者,若你真是为给孙县尊报仇,谢嫡家长女价值远在之上,不如挟持阿熏威胁谢家。谢太行最是看重阿熏,肯定能逼他就范。绑个谢家逃奴又有何用?岂非舍本逐末?更何况与阿母虽有出逃之计却从未与任何人提及,而计划又随着东叔过世生变,后来们所走路线亦是临时起意。能将们擒获,说明你们早有图谋且路尾随,若孙明义人能有此能耐,也不至于落得被诬陷丢官送京治罪下场。这些破绽显而易见,而你却不曾掩饰,想来是你主子叫你试探于。说可有半分错处?”
阿来句句紧逼,灰袍男子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口齿伶俐巧捷万端,你说得对。”他转身对船舱内喊道,“先生,你们果真没选错人。小娘子机警过人,或许真能担此重任。”
随着他笑声船舱中又走出两人,走在前方人袭灰色暗纹宽袖长衣,瘦脸白须,整个人干瘪瘦弱脸色发紫,双能够洞察切眼睛却极有神采。
阿来认得此人。
阿来从河里收回手,凝视大船。
此船形阔而短,船头之上长须灰袍陌生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来,瞧其面相四十出头。待船靠近此人朗声问道:
“小娘子这觉睡得可还香甜?”
阿来扫圈儿船上没有任何标识或饰物,猜不出此船属于哪个士族。左侧船体有处较其他地方颜色略浅方形印记,想必是将士族标识摘下不久,看来对方是有意要隐瞒身份。
阿来瞪着向对方质问:“你是谁?阿母呢?被你们带去哪儿?”
云孟先生!
而站在他身后人更让她惊讶,居然是谢太行!
“你们……”阿来惊讶过后略为反思,阿母与他们似乎早有交易,如今变故虽不知其因,却也并非难以置信。
谢太行身黑色大氅,头戴狐皮帽,在寒风里大笑,看向阿来眼神里含着极其陌生慈祥。
“不愧是女儿。自小就看出你是瑚琏之器,将你留在谢府精心打磨,你总算没有辜负为父番苦心,为父甚是欣慰啊。”
灰袍男子轻捻长须笑道:“你阿母很安全,小娘子不必忧心。若你乖乖听话,就放你和你阿母。”
阿来听他这样说反倒冷静下来,问道:“你且先说说你是何人?又要做什?”
灰袍男子拱手向天:“乃歧县县尊孙明义之下小小属官,区区姓名不足挂齿。县尊生磊落勤政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谢氏门阴险毒辣倒施逆行,天人共愤死不足惜!要你刺杀绥川太守谢太行!”
阿来听完之后根本没理会他,反倒哼笑声。
灰衫男子问道:“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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