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痴人说梦。”阿来硬生生打断他自陶醉,很快挑出漏洞,“既然此人是卫子卓直在寻找救命恩人,想必他对此人感情深厚,又怎会认错?即便皮囊再相似也全然是两个人,只要瞧便知。你会将你至亲之人认错他人吗?”
云孟先生并不理会她
如今进难行退无路,她该如何将阿母救下?
“慢着。”阿来不再挣扎也不再谩骂,护着受伤脚踝和铁链块儿收摆好,安静地坐回船上,“不许伤害阿母,否则便咬舌自尽陪阿母共赴黄泉,刺杀卫子卓事你们也另选他人吧。”
云孟先生道:“这说你是答应。”
“为什选?”阿来问,“你们折进去诸多精英都达不成目,不过是谢府下人而已,为什要选?”
云孟先生展开幅画,远远地阿来看不太真切,隐约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
突如而来断指剧痛让骁氏骤然震,眼睛蓦地睁大,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冷汗立即湿透她后背。叫喊声音已经冲到喉咙口,骁氏另只手死死抠住船边,几乎抠出血来。
她不能喊。她用力将脸压在船板上,把所有痛苦表情隐藏,不让阿来看到。
“杀,或不杀。”云孟先生继续问道。
阿来气得眼泪狂落,忍不住破口大骂:“谢太行!方宇文!你们这些皓首匹夫!腌臜疖狗!如此对待手无寸铁妇人你们可还要脸?!称什清流算什好汉!全都是些无耻之徒!若是大聿都是你们这样人臣,早些灭岂不更好!”
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铁链,将铁链甩得铛铛直响。奈何铁链太粗壮结实,脚踝被磨得鲜血淋漓却丝毫无法将其撼动。
“这个人……是?”
画中小娘子是标准鹅蛋脸,双英气长眉下闪烁如星双眼让她觉得是在凝视自己。
“这个人不是你,但即将是你。”
“什意思?”阿来思绪转,“难道你们要假扮此人?”
“不错。此人是卫子卓直在寻找救命恩人。时兮运兮!谁能想到你竟长张和她模样脸。”云孟先生指向阿来面部,“利用这张脸定能成功混入卫府,甚至可直达卫子卓身边。这是千载难逢之机。卫子卓恐怕从未想过世间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当真天要亡他。”
阿来无法置阿母生死不顾,但是理智告诉她就此刻算答应去刺杀也绝无成功可能。
如云孟先生所言,这些人已经派出不少密探,想必这些密探都受过严酷训练,比她要聪慧机警百倍,却依旧只有被心思缜密卫子卓拆穿、屠杀厄运。她只不过有点小聪明,如何能成功?
还未行刺阿来便已经知道结果,无非是她成为卫子卓鱼肉下个对象,她失败后阿母也难逃谢家毒手。
横竖都是死。
如今她只后悔为何当初不听阿母话,平日里谨言慎行低调些,把逞威风小心思小念头统统收敛,不要心存侥幸以为不露痕迹。为什谢太行这帮人不找别人偏偏找上她?自然是平日里自诩隐藏得很好小细节早就被人尽收眼底,琢磨着如何加以利用。就在刚才,她还自以为是地显摆通,想要精彩地拆穿对方谎言以证明自身实力。真是荒唐又无知……若是牢记阿母教训愚笨些,哪有后续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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