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嘿嘿地笑,摆出副没见过市面表情说好奇台前是个什样子,好像很风光。月娘然地笑着说以后你自然有机会上去,杜三娘不喜人偷懒,你快出去帮忙传递些服饰场面吧,别叫她误会。甄文君忙道谢离开。
戏唱完后甄文君忙里忙外帮着收拾东西,余光里看见黎叔拿着个颇有分量布袋子递给杜三娘。杜三娘接过来打开看眼,笑意满颜。她把甄文君叫过来,说个叫思月公子请月娘去吃酒赏月,让她跟着去伺候。
甄文君应声好,跟着月娘上马车,路到个隐蔽院子。这院子偏寂门口也没护院,不知谁家买别院,朦胧纱灯照深院,别有番撩人景致。
甄文君扶着月娘下车,跟着进里院。那位思月公子看见月娘便上前来迎接,直接将人领进屋里。屋里备好桌丰盛酒席,甄文君跟在旁上菜倒酒,此情此景全然应证她心里所担忧之事。
这
甄文君揣摩阿椒将她弄到戏班子里用意。燎公子生性风流又好美色,很有可能往宅子里叫戏班唱戏解闷。如果能够借由此道靠近燎公子,说不定还真能扒出点有用消息。这燎公子是否就是卫子卓本人,她有信心探便知。
在戏班安顿下来第二天,公鸡都还未睁眼她们就被杜三娘从被窝里面掀起来,全赶到院子里开始练功。拿顶下腰劈叉倒是正正经经戏班子基本功路数。这杜三娘十分严厉,弯不下腰硬折,劈不开腿生扯。小小院子里充斥着女童们凄惨叫喊和哭声。
对从小偷偷在谢家花园内习武甄文君来说杜三娘教是基础中基础,全部手到擒来。念及她现在不是阿来而是甄文君,基本功不能会得太顺理成章。只好学着女童们痛苦样子假装为难,被杜三娘掰着腿扯好半天。杜三娘看她年龄大觉得她骨头硬,下手也更狠些。甄文君腿根使劲儿,让她掰满头大汗,最后生起气来骂道:
“年龄把,这双腿比石头还硬!看把累!你自个儿撑筋去!”
甄文君便独自跑到旁偷懒待着。
三日过后无论是下腰还是劈腿都收放自如,杜三娘对她另眼相看,跟黎叔偷偷说果然没看错,说没想到这个年岁身子骨还能化开,这孩子真是个好苗子,银子花值。
入夜杜三娘和黎叔带着她们跟班里娘子和小子们往城里去,女童们今天刚拉过腿筋腿直打哆嗦,路上走得慢就被杜三娘顿好骂。到盛月楼,甄文君看到盛月楼前挂着硕大牌子写着戏班名字“燎原班”和今夜演出曲目。想来是这戏班每到处便在当地人流量最大酒楼客栈里搭台子唱戏,再与其分账。不过戏班名字倒是第天听说,燎原班?燎公子?这谄媚心思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
黎叔跟盛月楼掌柜打声招呼带班子去后院偏房梳妆打扮,很快群人装扮齐全开始登台。甄文君和新来小娘子们自然还不能登台,全都在后台待着。甄文君趁人不注意悄悄躲在幕帘后面向外看。盛月楼大堂和二楼雅座已经坐满,扫眼没看到疑似卫子卓人。
她正仔细排查,突然有人拍她肩膀惊她跳。回身看是班子里头牌月娘。
“你在看什?”月娘用审视目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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