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貌美和风韵,就算再有百个红粉知己也无法与你相比。”甄文君这话小半是嘴甜,大部分可是真话。月娘生得美无可置疑,否则也不会有那多公子甘愿花大把银子在她身上。月娘美而自知,也常表现出优越之态,可这回她马上否认:
“不,不不!是生得貌美,可只是在凡尘女子之中显得美,和燎公子那位红粉知己是万万不能比。曾经远远地见过女郎回,别说男子,就连都像丢魂儿似忍不住直瞧她。她实在太美,就像九天上飞下来仙子……不,普通仙子都不如她根手指头。”
甄文君:“夸大其词吧。”
月娘抓住她手,无比认真道:“何必为燎公子红粉知己夸大其词?如果可能,宁愿此人无比丑拙。可她真太美,美到根本不知道该怎去形容她美貌。只能如此说,如果是燎公子,让为她放弃天下所有女子都丝毫不可惜。”
甄文君看出她在燎公子身上寄予莫大希望,此刻难过到思绪错乱也是情理之中。她想起阿椒曾经给她摞竹简,里面除有《天地阴阳交融大乐赋》和《神女传》系列禁书之外,还有些佚名大师所作两性圣
疼。甄文君帮她按按脑袋,说以前她阿父也经常头疼,都是这样帮他按,按完就好。
月娘摇摇头:“这呀不是真头疼,其实是心病。”
“心病?”
于是月娘便将近几日心事告知甄文君,和甄文君想样,月娘正因燎公子对她忽冷忽热事忧心。说本来山盟海誓好好突然就转性,曲儿也不听,去找他连影子也见不着。
“莫不是厌烦?”甄文君道,“这晚上买卖又有多少人会动真情?月娘你也不是这想不明白人。”
“你年龄还小,懂什。自然不是真心期待能和燎公子长相厮守,他是何等人物岂会指望高攀?见过不少富家子嗣官宦贵族,有钱有权不少,但像燎公子这种身家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年龄大,戏班子不能待辈子。杜三娘是对好,可是她当是摇钱树。如若有天唱不动曲儿无法给她赚更多银子,她便不会再正眼瞧,那时又要如何过活?杜三娘为何要你跟着?必然是想让你跟着学,他日指望不上,你便要接班撑起整个戏班子。而呢,若是能跟着燎公子离开戏班,过上正经人过日子,哪怕只给他当个妾甚至当个婢女都是上辈子积福。可是现在根本见不到他面。”
“燎公子可是又出陶君城办事去?”
“原本也是这样以为,可华楼里小郎君跟透风说人家根本没走,直都在这儿,只不过来个女郎,燎公子便谁也不见,只围着那女郎转。”
“女郎?”
“对,此人是燎公子红粉知己,燎公子对她言听计从。自从她来之后燎公子放下手头所有事陪着她,估计前些日子奔忙也是为此人。杜三娘和黎叔不会在此地停留太久,听曲儿都是图个新鲜,生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再不出几日他们便要离开陶君城,如果到那时燎公子还不接走,真……”说到此处月娘潸然泪下,“真不在乎什名分,只想要在这乱世之中有个能睡安稳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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