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这出声立即有人附和,希望惹大祸之人别再缩头,赶快站出来以免别人替他受过。
甄文君偷偷抬头看眼,戏班子人已经死大半,满屋都是尸体。这横祸来得突然,令人防不胜防。
发问男人身材奇雄双目如铜铃,络腮胡连着鬓角,铜浇铁铸强壮身躯几乎要撑爆玄色夜行装,手里握着长刀还在滴血。在他身后站数十名和他
黎叔见杜三娘被杀,大怒,拿起身旁案几就砸。白刃穿喉而过,黎叔身子像木偶般原地蹩脚地转转,张脸涨得紫红,和案几块儿摔倒在地很快没动静。
班头和杜三娘转眼间被杀干净,来者凶残无理可说。好几个戏班小卒立即哭天抢地地磕头讨饶,几刀下来脑袋全被削去,滚得满地都是。想要夺门而逃也都被拎回来拦腰砍断,未死透上半身在地上拼命扭动着往前爬,在地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血痕。
剩下人大气不敢再喘,连哭都不敢哭,全都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块儿被卖入戏班,那位曾经省吃俭用送她蒸饼报恩女童头颅滚到甄文君面前,眼珠子已经翻白,双唇抽搐着似乎还在求饶。
“是谁。”
,藏在人群最后排。从门口涌进来沉重又迅猛脚步声,听上去来者不在少数。
脚步声终于停,随后阵陌生滚动挤压之声从远而近,静止在俯首戏子们前方。
这是什声音?甄文君时没有头绪,也不敢抬头看个明白,刚才怒喝男人阴沉沉声音从头顶上压下来:
“刚才是谁用火把往包厢方向晃?”
没有人回答。
那男人问话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同惊雷震耳,吓得甄文君身旁女童猛地哆嗦,随后浓郁尿臊味熏满屋。
依旧没人敢说话。
甄文君看到眼前惨状知道他们或许被自己所累,心里千思万绪纠结成团,此时该进该退?若是不退恐怕会连累更多人,最终也会查到她头上。可是若是要退该如何退?退之后阿母怎办?
甄文君万分焦灼之时,来者手起刀落,声惨叫中离那他最近人被刀砍死。
哭声、尿声、牙齿打战声音混成片,月娘再也受不,“腾”地站起来道:“究竟是谁!站出来!人做事人当不要连累戏班其他人!”
“是谁?”男人又问次,依旧没人吭声。
小屋内安静得如同午夜坟场,甄文君心里却犹如飓风肆虐。
火把晃向包厢?方才她在高处想要看清女郎面貌,心中才有念头起火光便如她所想追过去,不是直躲在暗中阿椒帮她还能是谁?如今这帮人追过来兴师问罪,莫非她们已经,bao露?可是女扮男装燎公子并不是卫子卓啊。
跪在最前面杜三娘忽然谄媚地笑声,直起身子赔笑道:“燎公子息怒,阿奴无意冒犯,只是晚间搭台唱曲儿为能让公子能看得舒心,火把位置自然是要随着场面调整。没想到不小心闪着公子眼睛,实在罪过,阿奴在这儿给公子赔礼,望公子……”
杜三娘话还没说话,忽然声惨叫,她周围人惊叫着往两侧坐倒。骚乱之时甄文君恰好眼看见杜三娘胸口插把钢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得老大,殷红血瞬间流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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