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五年前不过十二岁,为何会盯上你呢?”
“你可还记得咱们相遇那年?当时在绥东山脉遇险,虽得你和你阿父救治,可到底是没保住这双腿。家中将接回来后也曾寻访名医,各种汤药针术试过,医治很长段时间都没有起色。”卫庭煦涌起丝苦笑,见甄文君脸色也浮出愧疚情绪便立刻转语峰,“在遇见文君妹妹之前,母亲总嫌整日里同阿燎起胡闹。这病反倒把性子也养静。那时无处可去便只能待在家中读书打发日子,也在书中得些趣味。囫囵读书看得算快,三年时间看完家中藏书,不敢说能通晓其义,倒也亏着有几分好记性,过目难忘罢。当时恰好父亲因支持长公主涉政而被政敌连上奏疏弹劾,要将父亲入狱,甚至危及宗族,便帮着想些对策解燃眉之急。因为这事引来政敌谢氏党注意,他们知晓卫家有个影子般小儿子卫子卓为父献计,未来或要继承卫家,成为他们心腹大患,自然要在卫子卓形成气候之前杀以绝后患。可惜谢家众人竟无人看破这是设下个套,这两年里他们不断派刺客来想要行刺,可惜连所居住院子都未能真正找到。眼看刺客路难以走通,他们便开始走起旁门左道,训练细作想要迷惑。”卫庭煦突然看向甄文君,眼神利三分,“此生最不喜细作,最痛恨背叛,旦被发现两面三刀背叛之人,定会让他尝尝人间地狱是什滋味。”
甄文君表情僵硬。
“落在阿燎那处羽扇便是丢在陷阱里块肉,此前还在思索谢家又会耍些什把戏,没想到还是这二人。所以才说乏味得很。”
甄文君喉咙干涩,里衣已经被汗沾湿贴在后背上:“所以……阿燎也是为帮你钓鱼才甘愿做鱼饵?”
息余地。
甄文君坐在那儿不开口,就直听卫庭煦说话。沉默太久似乎也不太合常理,正好她说到阿椒事停会儿,接过小花递来刚刚煎好茶。
甄文君知道要问事情很危险,应该尽量避免谈及,可是不退反进做派应该更能洗脱嫌疑。
“所以,庭煦姐姐是如何发现戏班子里溜进歹人?”
果然抛出这问题,卫庭煦吃茶动作微微停,眉峰微起望过来。
“她是鱼饵没错,却不是心甘情愿。这件事
“怎……,是不是太冒犯?本就小你两岁,叫你姐姐是应该。”仿佛做错大事,甄文君缩起肩膀好不可怜地跪在案几那头,灯火晃在她白白嫩嫩小脸上,相当惹人垂爱。其实这只是她转移应该关注重点之手段。
甄文君被越氏阿椒训练年,又在满是暗娼戏班子里浸*数月,身边围绕尽是卖俏倚门风气,她多少也被沾染些。想要博个同情时候还是很好用,卫庭煦见她战战兢兢模样说话声音又柔三分:
“你愿意如何叫便如何叫,以前你也喜欢喊姐姐。”
甄文君娇滴滴地抿抿嘴唇,心想若是阿母看见她今日模样,恐怕会揍到她屁股开花。
“其实五年前刚刚回平苍之时就已经被群人盯上。这些人是父亲政敌,直想将们平苍卫家连根拔起,剪除异己势力,而便是他们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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