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炷香时间甄文君仿佛老好几岁,出口每句话都要思索是否有问题。幸好卫庭煦语速很慢,每句话之间也总是不紧不慢地隔着时间,多少让她还有些喘
如果卫庭煦真知道谢家所有计划话,不可能将她带到这儿,还告知真名。
卫庭煦似在等她否认与阿椒住在起很长时间。这便是最危险诱饵。旦她否认才是彻底上当。
甄文君假意怔怔,茫然地看向她:
“越氏阿椒,那是谁?”
油灯有些黯淡,小花去拨拨灯芯,她知道卫庭煦喜欢屋子里亮堂,能够看清所有角落。
“你可还记得这把匕首?”卫庭煦凝视着刀锋,刀锋转动将烛火倒映出道寒光,映在卫庭煦脸上,低垂睫毛中藏着杀机。
甄文君几乎盯穿那把匕首也找不到任何熟悉地方,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因绥川地处西北接壤胡国,所以有些习惯也被胡国影响,生吃鱼肉便是其中之。绥川百姓世世代代依赖澜彰河饮食灌溉,捕鱼也是最日常生活之。就她所知绥川百姓经常将精巧易携带不出巴掌大匕首插在盘好长发里,是充当乱世防身之用,二来从河中抓到鱼后可以直接用匕首割鱼肉就地食用。歧县大街小巷卖都是这种缠段黑绳锋利铜片,没有任何标示如何认得?
不知道卫庭煦为什如此问,不记得就是不记得,甄文君打算赌把,赌卫庭煦又是在故弄玄虚地试探。正提气要开口否认,没想到卫庭煦根本不在意她回答,目光没从匕首上移开,自问自答道:
“这把匕首是越氏阿椒。”
原来是说阿椒行刺事。
屋角碳火也有点冷,小花蹲下用匕首将其挑出个洞,让空气更多地进入铜盆内。碳变得通红,炸起火星子喷向小花眼睛,小花眨眨眼并不在意。
“她扮作走卒在戏班子待有段时间,你和她住在同院子里数月之久。”卫庭煦靠在四轮车皮质靠背上,轻轻揉着腰肢,舒缓酸痛感。所以她所说“住在起很长时间”指是这件事。
“她换过很多身份想要接近。三年前就曾经易容装作门客上府君处献计,四处打听下落。被父亲发现之后九死生总算保下条命逃走,没想到居然还敢再来。毁舟为状愚迷不悟,最后终是丢性命。”
卫庭煦放松姿态,甄文君冷汗这才敢全部往外冒。
这个人十分擅长布设陷阱。要发现她陷阱已经不易,当察觉再往前踏步便会尸骨无存危机,好不容易绕过危险之地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处并没有任何危机,卫庭煦真正目是诱使你发现陷阱并走向另处自以为安全所在,这安全所在才是她见血封喉之地。
也是,除江道常之外阿椒身份应该也被她手掌握。
“越氏阿椒你很熟悉。她和你住在起很长时间。”
甄文君心道,匕首之事只是试探,莫非现下这句话才是真正拷问?难道卫庭煦早就知道阿椒带着她在旧廊院中同住年有余?非常有可能。既然她能掌握江道常和阿椒身份,旧廊院那年可能早就为她所知。
等等。
甄文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直抓着某个细小点不放。阿母常说她眼皮子浅总是揪着眼前事,她该放眼看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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