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思索着灵璧话时外面传来阵奇怪鸟叫。大雨之中还有鸟啼实在奇怪,果然,灵璧屈起双指,指背贴于唇上,吹出几声相同鸟鸣回应,几位卫家暗卫穿过大雨无声无息地进入到庙中。为首是位瘦高郎君,他看看眼前二人后走到灵璧身前,将她扶起来。
“女郎呢?”灵璧问道。
“女郎还未回陶君城,她很安全。”
灵璧再问:“那些刺客可有抓到?”
“十五人死十二人,抓到两个服毒自尽,还有个跑。”
甄文君双臂耷拉在身侧苦笑:“也没什事,就是受点伤手臂暂时动不。”
灵璧忍着痛上前来检查她胳膊,才刚碰到她手臂就听她痛呼声:“姐姐别……肩上骨头应该是断。”
“这边手臂也受伤,是为挡刀时候伤着吗?”
甄文君抿嘴笑,带着几分羞涩。
“你逞什能,让你不要出马车为什不听?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女郎交代?”灵璧忿詈而对,甄文君先是愣,随即缩起身子,委屈道:
灵璧醒来时周身温暖,眼睛尚难睁开便听见火星子在空中炸开声音。
“你醒。”
灵璧回身看,见甄文君靠在她三步远之外,脸色惨白手臂上包扎好伤口还渗着血,她出门时穿上御寒披肩如今在灵璧身上。
身处破庙,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脱颜色巨大佛像脑袋上挂满蜘蛛网。庙外响着雨声,两人中间放着半碗水。
灵璧忽然想起遇刺之事,脸上陡然变,牵动后背上伤,痛得她冷汗直冒。
“竟让他跑?可知对方是什人?”
这郎君短短句话实在跌宕起伏,直到最后半句时甄文君才松口气。幸好这些暗卫向来紧跟卫庭煦,卫庭煦走灵璧这儿空虚,而马场在陶君城郊外,城内游侦也距离甚远,否则豁嘴之流再奇袭也伤不着灵璧,而她也没有机会将消息传出去。幸好幸好,希望跑掉就是豁嘴本人。
那郎君道:“看他们拳脚路数应该不是江湖游侠,看不出门派,也有
“庭煦姐姐岂会在意死活。她不过是念在往日情分上给处容身之所罢,甚至从开始就觉得是个细作,处处监视。”
灵璧沉默会儿道:“女郎身份特殊,现在更是肩负重任,她不容自己有步闪失。她能将你接到身边已是莫大信任,你亲眼所见有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要潜入她身边夺她性命。女郎能活至今日正是因为她凡事谨慎,不轻信于人。但凡放个人到身边便是在脖子上架把刀,你或者都无法设身处地地体会她艰险。更何况她曾经……”
说到这儿灵璧突然打住,甄文君追问:
“曾经怎?”
“没什。”灵璧将后面话咽回去,“总之她最痛恨背叛她之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不用多说。”
“灵璧姐姐你伤很重,先别乱动。找些水你先喝点,恢复些体力再做打算。”
灵璧道:“那些刺客呢?”
“你发信号出去很快有人支援,趁乱带着你先逃出来。这里应该挺安全,等咱们都能动再回去吧。”
灵璧发现自己后背伤口上抹些草药,血算是暂时止住。
“没什大碍,你是不是也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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