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固定之后仲计便拎着木盒出去,灵璧听见些动静,将窗户打开又认真地听会儿,让甄文君在屋里待着,独自踏出门去。
甄文君忍着痛悄声走到门边趴着听,听见灵璧和胥公和仲计闲说几句便让其他婢女送客。二人走后她独自在回廊中待足足有炷香时间后,甄文君听到四轮车声响。
卫庭煦来。
甄文君耳朵几乎竖起来紧紧贴在窗棂上,廊中之语细若蚊蝇,根本听不清。她发誓定要找机会在廊院内埋口瓮,瓮乃是窃听利器,将它埋好以后这小小院落任何窃窃私语都会被她捕获。
又谈炷香时间,甄文君站得有些累,反正听不清,便坐回床上。
“好好好。仲计。”
老者身旁小童响亮地应声,将木箱打开,取出药和几块薄薄木板。胥公走出屋门,小童对甄文君道:“请娘子脱去上衣,为娘子接骨。”
甄文君见这已经是个半大小郎君,怎好意思在他面前宽衣。为难地看向灵璧,灵璧笑道:
“仲计也是个小娘子,是胥公徒弟,行走在外穿男装比较方便。”
“这样……”她看着仲计水汪汪黑漆漆装满十足认真眼睛,这衣服也是很难脱。
可能是故意隐藏身份。”
灵璧冷笑:“肯定是谢家派来刺客,他们以为马车中坐是女郎。”
“可是今日马场之行他们如何得知?是谁透露风声?”那郎君将目光转向默默无语缩在角落甄文君。甄文君没看他,用余光发现他审视,心里忍不住大呼冤枉:这回真不是!你们不若好好检查番马场里雇来都是什人!早就被谢家混入*细还不自知,却怀疑起来!
灵璧轻轻摇摇头,用只有那郎君能听到声音道:“直都盯着她,她应该没机会通风报信。更何况她也受重伤,险些丧命。”
郎君道:“们护送你们回去吧。”
灵璧定是将今日发生之事向卫庭煦禀报,阴晴不定卫庭煦会如何反应实在很难预料。如果这出苦肉计还是撬不开她心
“小娘子为何如此拘束?究竟是脸皮重要还是胳膊重要?瞧你这伤势若是不好好救治,恐怕是要落下病根,以后都抬不起胳膊。”
甄文君居然被个小童教训,气不打处来,立即将衣服扒。
仲计认真地用木板固定她肩,手法老到,和她稚嫩脸格格不入。
固定过程中甄文君也在想,为什她会这在意脸面上事?不过仔细探究似乎也和脸面无关,以前阿熏为她疗伤时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是为什,这都是她弱点。如果她能更豁达,说不定卫庭煦已被她握在掌中。如果能像阿椒般……
回到宅院,暗卫全部消失,倒是来位老者。这位老者身材矮小却步伐如飞,雪白胡须之上张红润气血充足脸每时每刻都带着笑意,不过头顶上只有几根稀疏毛发,看上去已过耄耋之年,状若神仙。他手里提着个木箱,身后跟随位小童,上来看灵璧眼道:
“你不过些皮外伤,外敷些膏药不出十日便无大碍。只是这位小娘子断骨头,需调养些时日。”
灵璧道:“有劳胥公。”
“你家女郎可回来?”
“女郎行踪向来不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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