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燎听闻抬手抹,手背上抹下道艳红,不好意思地又再道歉。
行人鱼贯而入帐篷之内,灵璧挑起明灯,众人围坐在卫庭煦四周,阴谋之气顿生。
“这……”小骑士有些懵懂。
卫庭煦温柔道:“郎君路辛苦,已经备好暖塌酒肉请郎君早些歇息。待君养好伤后还有重任要交付予君。”说着让小花将她肩上水貂皮披肩披在他身上。
原来是收买人心之计。只见那小骑士颇为感动,对着眼前温婉女郎深深拜道:“为女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护带着他下去休息,卫庭煦直等到夜深未睡,直到阿燎车马趁夜而来。
本以为阿燎出行为避人耳目也必定轻车简从,没想到来来十多辆马车,阿燎从辆圆形四驾豪车中下来时,身边莺莺燕燕四五位艳丽女子随行,各个像膏药样贴在她身上不愿离开,咿咿呀呀娇声此起彼伏,严肃营寨瞬间因她到来变成花街柳巷。
此事乃是谢家自掘坟墓,已想到应对良策。”卫庭煦手里拿着羽扇,天气寒冷时并不扇动,就喜欢握着,似乎羽扇在手里便胜券在握,话语间并未有惊讶之色,仿佛早也料到。
“小花。”
“在。”卫庭煦并未说她需要什,只不过抬抬手小花便已经会意,迅速准备笔墨竹片。只是个小小动作甄文君就知道自己输,输给这主仆多年来形影不离默契。若是想要卫庭煦离不开她,便定要想办法取代小花。
卫庭煦执笔在竹片上飞快地书写,枚枚清秀小楷落在竹片上。站在她身边甄文君大方地盯着看,卫庭煦写是建安七子之王仲宣《从军诗》中段“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很明显也是藏字验暗号,只有收信之人明白这两行诗代表什意思。
写完之后卫庭煦将竹片放入小花递来白色布袋内,白色布袋袋口有黑绳捆绑,乃是丧礼样式。这路上卫家车队都扮作奔丧装扮,看来这是卫庭煦惯用手法。
难怪卫庭煦不愿与她同行。
卫庭煦脸都黑阿燎也没将她众姬妾们劝回去,小花上前怒呵声,小娘子们才被她吓得退回去。
阿燎身华贵紫衣玉冠,面赋桃粉,是甄文君相当熟悉做派。她上前拱手抱歉道:
“庭煦莫怪,收到子匀事风声后便日夜兼程地来与你汇合,只是眷属们身娇体弱不堪舟车劳顿之苦,所以晚些。来来来,咱们进屋商谈。”
卫庭煦:“先把你脖子上红唇印擦。”
不知她到底要向谁传递怎样信息,她那句“已想到良策”却让甄文君有些惊悚。
莫非她早就想到堂兄会身陷囹圄,而堂兄落难也是她计划部分?此人心狠和算计当真让人不寒而栗。
小骑士直严阵以待似乎领命令就要走,卫庭煦却没将此物给他,而是交给其他护卫。护卫整装上马,很快消失在长路尽头。
甄文君本以为卫庭煦不信任小骑士,可也说不通,毕竟子匀落险消息就是小骑士传来。
卫庭煦拿个药瓶放在腿上,自行推动四轮车到小骑士面前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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