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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文君心中暗道,先前就怀疑阿燎是洞春长孙家人,果然没猜错。
小骑士开口第句道:“子匀公子被*人陷害,在去往绥川途中被抓,如今已押解至京城,入诏狱,由廷尉关训亲自鞫狱。”
他这番话甄文君听不出事态有多严峻,似乎是卫庭煦本要与这子匀在绥川相见如今半道上出事。子匀乃是卫氏宗族,此番在绥川相见是要商讨平绥川流民之祸。如今子匀犯事被抓,应该见不到面。听罢此话灵璧小花以及屋内诸君全都神情愤然,想必此事并不想她所想那简单。
“何罪入狱?”卫庭煦问道。
“据说子匀公子在前往绥川路上他家府君过世,而他未能及时回家奔丧,御史台便上疏弹劾称‘父卒而子未归,实乃衣冠枭獍,无父无君不如禽兽’。天子震怒斥其不孝,不堪社稷重任,特令廷尉史赶往绥川抓捕。后经查在卫公过世第时间卫府已经派人告知公子,但报信之人莫名,bao毙于路,卫公死讯未能顺利传给公子,这才酿成今日祸端。”
行无碍,甚至无人敢查验急行令,重要消息自然能顺利抵达卫庭煦手中。看来这是卫家惯用伎俩。
甄文君和小花进来,卫庭煦似乎还在等着谁。
护卫匆匆进屋呈上片小小木片给卫庭煦,说是长孙家飞鸽递来消息。
长孙家?甄文君记得长孙也是洞春大族,和卫家颇有渊源。
卫庭煦将木片收来,站在旁甄文君极力偷看,眼珠子都要转到颞颥都没能看清指头大小木片上写什玩意儿,反而是卫庭煦直接将木片交给她。甄文君拿来看,原来自己眼睛还是很好使,木片上真是什都没有,空空如也。
灵璧愤懑道:“这定是谢老贼计谋!陷害公子于不孝之地!”
甄文君心头波动:卫庭煦他阿父死?
卫庭煦道:“仲父之死亦是昨日才得到消息。这次子匀绥川平乱之行得来容易,原来早已挖好陷阱等着他往里跳。可惜这堂兄自小怀安民济物之心,入仕之后直忧国哀民,此次绥川大乱他数夜未睡已经制定系列定邦之策。可惜啊,依旧被那帮竭泽而渔愚夫算计。”
原来子匀是她堂兄,去世也是她阿父胞弟。子匀此去绥川是真怀着救民赈灾之心去,没想到身未到就被抓回京城。听到“诏狱”这二字甄文君就头皮发麻。小时候有段时间阿母讲那些沙场故事讲得有些倦,她正处于顽皮年龄,阿母便跟她说起许多诏狱典故。什夹指压踝,割鼻子切膝盖,去势幽闭,更有以臂贯烧车严刑逼供。打板子都算是小菜碟,有诸多人冤死狱中或屈打成招。据说入诏狱者难再见青天,狱中无数枉死之魂,到夜里这些冤魂便会漂浮在恶臭牢房内啃噬人耳朵和脚趾。
诏狱是她自小噩梦,如今卫子匀被诬入狱,还是天子亲自下诏,想再出来实在难上加难。
卫庭煦道:“文君,你将木片在火上烤烤。”
原来是用明矾水书写暗文,在火上烤过之后才会显字。
木片在火上过热后慢慢出现三个字:
“今夜至。”甄文君念出来。
“她今夜才到,那咱们就不等阿燎。”卫庭煦问那小骑士,“你且将事情经过细细说给大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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