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被她掐着,脸慢慢变红,却还能说话:“不亏是绝世将才……即便吸食芙蓉散,依旧这有劲儿……可惜满口‘早知道’有何用?依旧活到今日,而你,也杀不。”
李延意个擒拿撤开她手,翻身而起把她压制在床,将阿歆双臂反剪,上身扣在床上:“有这力气还是好好存着,想想日后如何与这芙蓉散之瘾对抗好。”
阿歆几度想要翻身却毫无力道,体内有团火在四处流窜,烧得她双眼干涩四肢无力,皮肤更是如利刃划过,稍微碰就痛。
“芙蓉散?”阿歆脸贴在床面上,听清李延意所言为何,禁不住地讶异。
“不错,芙蓉散!你染上正是芙蓉散!”
青竹翠翠别院寂静。
李延意将刘奉等人遣走,都在院外候着,婢女也个不留。她亲自熄灭碳火,好让屋内温度低些,让热度难消阿歆能够舒服些。
为阿歆宽衣,将浸在冰井水中皮囊取出,摸摸,确定凉手之后便轻轻压在阿歆额头之上。阿歆滚烫又敏感身体忽然触到凉意,难受地皱起眉头,翻转身子想要躲避。李延意知道服用芙蓉散后浑身肌肤极其脆弱,但此时阿歆内热炽盛,若不及时驱除热邪恐怕会烧坏她心肺。
“知道难受,你且忍忍。”李延意想将她乱动手拨开,刚刚将她手腕握住,便看见上面有些发红勒痕,连脚踝上也都有。推动冰囊动作更轻缓些,从她额头慢慢往脖子、肩膀、后背移动。
冰囊换三道,阿歆体热总算有些缓解,睁开眼认出李延意。
“没有……怎会碰这东西!”
“知道你没有。”李延意放开她,“所以,到底发生什事,是谁要害你,可还记得?”
阿歆将衣物理好,背对着李延意扶着床沿,极力回想着。记忆乱成团,想许久才在混乱不堪记忆中揪起根源头,顿时叫道“不好!”。
“此趟从北线回来正是收到密报,说绥川动荡不堪,无数及锡流民从歧县这个缺口渡入大聿境内,其中不乏西北三大胡族密探。当年这三大胡族联合攻打及锡国正是想借及锡为跳板,趁着大聿抗击冲晋等胡贼疲软之时偷袭。如今他们已经散出不下五千细作进入大聿,企图窃取大聿情报。此次正是奉命回来调查此事,并揪出干密探。”
“既然是为揪出从绥川入境探子,为何跑到千里之外南崖?”李延意这
“感觉如何?”李延意刚刚开口,阿歆便用力挣想要下床,幸好为防止她乱动李延意直执着她碍事手腕,才没让她因为没轻没重动弹而摔倒在地。
“你瞧你这幅模样,还想上哪儿去?”李延意将她抱回来,耐心帮她把凌乱头发从脸上唇上挑开。
阿歆直将她往外推,只是手上没劲儿,推拒动作看上去反倒更加不清不楚。
李延意看她这副模样似乎想起些陈年旧事:“当年你也是如此……喜欢在身下不停挣扎。”
这话激怒阿歆,阿歆愤然起身把掐住李延意喉咙,余力全使在手上,眼中冒出滔天之火:“已经警告过你无数次,不许再提当年之事!当年年少糊涂才会与你……若是早知道有日你会成为祸国*佞,当时就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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