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说想到后院奉神高台上去,阿燎问:“去那高地方干嘛啊,别因为忍痛割爱就想不开寻短见。明明舍不得文君妹妹却要将她支开。是想让李延意认可你忠诚,能把重要人放到她身边当质子,二嘛,也是为能够保下文君性命。今日李延意虽对咱们还算信任,可老贼们*计不知埋在何处,倘若有天李延意想要除掉咱们,或许会因为利害关系而放文君马。对吗?”
卫庭煦:“你不带去自个儿去。”
“……”
甄文君朗声道:“奴追随卫女郎之时也经历过许多艰险,如今女郎将奴赠给殿下,奴必定为殿下沥胆披肝,肝脑涂地!”
“哎,别说什肝脑涂地,你跟着定会好好对你,大家都要活着。来,和喝杯。”
李延意言毕,甄文君迅速跪下举碗:“敬殿下三杯!”
“气儿喝三杯,别醉。”
甄文君置若罔闻,口气将三杯全灌进去。
“哦?文君,记得你。”
面对卫庭煦忽然送出礼物,李延意展露笑容颇有些真心实意惊喜,亲切地握着甄文君手将她带到面前。
“你直在子卓左右,子卓非常依赖你。”
甄文君尽量让自己笑得不那勉强,她知道卫庭煦就坐在斜后方看着她表现。
“子卓,你真舍得?”
“好酒量,就喜欢文君这样好爽之人!”说着李延意也杯饮尽,将酒杯滑到旁,扶甄文君起来,“喝过酒就是人。跟着好好办事,夺下这江山,与共享荣华富贵!”
甄文君点头称是,两人又聊许久,全程甄文君次都没转回头,根本没去看卫庭煦。
李延意追问甄文君是如何让洪瑷中招,让她将假扮胡商全过程说来听听。甄文君不仅能喝,嘴皮子也特溜,像说书般不仅将卖粮事从头说,还把宿渡收粮事儿讲得天花乱坠,特别是和步阶交战那段,听得李延意有滋有味,酒菜都多吃些。
待故事说完,喝不少酒甄文君又热又渴,脑门上都是汗,说话太快太多脑仁有点发麻。她习惯性地去找卫庭煦,却发现卫庭煦早就离开屋子。
周遭瞬间变冷,连带着甄文君笑也更假。
“若换做别人当然不舍得,可是别人岂能与殿下相提并论?子卓心系在殿下身上,任何宝物都想敬献陛下。文君虽然年纪尚轻,到底和别婢女不同。她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精通商经身怀武艺,无论是保护殿下还是为殿下解闷都能胜任。且先前卖给洪瑷五万车夹带泥石粮食就是文君亲自卖给他,装扮成胡商模样完全将洪瑷骗过去。此计能成,文君功不可没。”
“喔,没想到文君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才能,今年多大?”这句话李延意直接问向甄文君。
卫庭煦凝视着甄文君侧脸,见她没有表露任何负面情绪,含着谦恭笑意回答李延意问题:
“回殿下,今年十七。”
“十七,是个好年纪。在你这个年纪时候《六韬》都还没读完,你却已是文武双全。文君,你跟惯子卓,现在要到身边,可愿意吗?时时东奔西走,年时间里大半年都在赶路。且如今政敌众多,明面上暗地里无数,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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