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呢?”
灵璧指指上方。
甄文君看着满天星辰下,卫庭煦独自人在高处。有点不想去找她,可若是放任她在夜晚待在那儿话,只怕明日要生病。
甄文君二话不说蹦上石阶往高台上走,灵璧本想要叫住她,后来想想还是作罢。
甄文君上去之后直接抓住四轮车后横把,没好气地说:“自己身子弱难道不知道吗?在这儿吹风不怕明儿起
阿燎摇动扇子动作变慢,她端详着这位老友知交,若是说解,她绝对能自诩是全天下最解卫庭煦人,可很多时候她都会忽然对卫庭煦冒出种陌生感。在她和红颜酒肉欢愉之时,在她以芙蓉散醉解千愁之时,卫庭煦在做什,在谋划什?阿燎不得而知。
卫庭煦成长已经远远超出阿燎意料,她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月光下看着卫庭煦坚定眼神,想起她幼时所受伤痛——若不是那场比噩梦还要恐怖伤痛,卫庭煦可能不会是现在这样。她可能完全不会惦记什长公主不会惦记什江山社稷,或许会和普通世家女子样,在大族荫庇之下幸福而轻松地过完这生。
在卫庭煦被救回来那段日子里,阿燎直陪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和她玩儿,尽量不让她落单。记忆中那时小小年纪卫庭煦就没有表现出什太大情绪,平静到阿燎有些不知所措。这多年过去,长大成人阿燎再回忆起那件事时才算是能体会此事对个正常人伤害有多大,不止是身体,更是内心摧残。但这份体悟也只是体悟二。
不亲身经历,永远也不会明白切在肌肤上那刀会有多痛。
阿燎没办法,推着卫庭煦到高台上。奉神高台搭着个铁香炉,里面插满燃烧殆尽香头和成山香灰,时不时随着风扬到空中。
“天气天比天暖和。”阿燎迎着晚风把玩着手里扇坠,“娘子们终于可以从马车里出来透透风。”
柔软裘毛铺在四轮车车背上,每天甄文君都会将这块裘毛拿去晾晒拍打,好让毛更加松软温暖。卫庭煦靠在裘毛之上,隐约还能闻到阳光残留气息。
“不止。”
阿燎回头看她,手中轻轻摇曳着扇子。
“那件事”在催促着卫庭煦飞快地成长,如今她站在大聿崩溃边缘,正在以双不能站立腿支撑起新帝国。阿燎对她万分敬佩,但不愿成为她。
百密不能疏,否则就要人头落地,太累。待文君再成长些,能够独当面之时阿燎就隐退,抱着她美人儿找个隐世之地过逍遥快乐日子去。
站在高台之下灵璧和护卫、躲在屋顶和树上暗卫都声不吭地等着,最后阿燎走,留卫庭煦个人在上面。
“灵璧娘子,要去将女郎接下来吗?”爱闯门护卫问灵璧,“女郎在上面待许久,不会是出什事吧。娘子去看看吗?”
灵璧有些犹豫。她确很担心女郎,但是她也知道女郎经常喜欢独处,若是贸然去打扰话怕是败她雅兴。正在徘徊不决时甄文君来。
“为质子二保命,但最重要是第三点。”
“哦?第三点是什?”
“第三点,你且慢慢体会。”
“你还给卖关子?”
“等到那天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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