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李延意微微弯腰,并不行大礼,她声音不卑不亢万分平静,“敢问陛下,按照大聿律法,三公九卿众重臣疑罪该由谁来审查?”
李举握紧拳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大怒道:“荒唐!后宫不可干政,你来此做什!”
李延意接话接得极快:“后宫指是陛下嫔妃,她们不姓李,自然没有权利干政。可是本宫姓李,本宫是你皇姐!这朝堂上政事更是李家家事,试问朝堂之上又有哪个比本宫更有资格说话?”
李举忿然作色,几乎跳起来:“放肆!来人!将李延意给寡人押出去!”
“喏”声音和帷帐内直沉默太后庚氏同响起来:
护卫就要上来拿人,长孙曜大呼“不可”,群盟友立即跪地呼喊“陛下”,想要为卫纶伸冤。李举等着就是这刻,他指着长孙曜等人道:
“大胆!寡人看看还有谁是卫纶同谋?!来啊!将帮卫纶求情这些同党并押入诏狱!”
“喏!”
李举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他终于亲眼看到李延意党羽被根根地剪除。就在几日前他还在绝望深渊以为再也没有胜算,他皇权就要拱手让人,谁能想到转眼之间谢扶宸就扭转乾坤将切化险为夷,如今被打成落水狗是卫纶!是李延意!
李举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肌肉,马上就要笑出来。
后世万代敬仰。”
给事黄门侍郎将血书丢到卫纶面前,字句都映在卫纶眼睛里。
卫纶不知道他这位学生在临终前是以怎样心情又认他为“老师”,直想要刮除污名却在死时主动揽回去,就为诬陷他人。
卫纶抬头看着红眼睛谢扶宸,此刻他是佩服谢扶宸,他玩弄人心之术愈发让人不寒而栗。
谢扶宸并未在上朝之初就将血书拿出来和卫纶对峙,而是以确认血书为真语气反问,仿佛卫纶卖国事已经盖棺定论。
“哪个敢动怀琛?”
太后这声不大不小声音让整个朝堂都肃静下来,李举几乎是下意
来吧,卫纶,长孙曜,来几个便拿几个。这都是你们为虎作伥代价!
就在长孙曜等干人等都要被抓走时,李举忽然看见李延意出现在朝堂之上。
他以为自己眼花,早在昨夜关训来时他就下达命令各处宫门皆不可放李延意进宫,可眨眼之后再去看,确是李延意。她是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宫?
李延意特地穿她向嫌弃麻烦长公主服制,五色孔雀在她身后竟生出几分威严,她径直从外走来,守在门口內侍都傻眼,想要将她拦下,却反被跟随在她身后虎贲军挡回去。
李延意根本就没有去注意有谁挡在她面前,心中早也笃定她护卫会将所有障碍扫除,脚步未曾减缓,大踏步地踏进太极殿内。方才乱成团殿宇霎时安静下来,包括谢扶宸在内都没人能想到李延意会出现在此,如此大胆!
“卫司徒,此事你还有什话可说?”李举提声道。
卫纶伏地:“臣从未指使洪瑷通敌!望陛下明察!”
“查是肯定要查,先押入诏狱再说!来人!拉下去!”
“喏!”
明摆着是诬陷,若是真被打入诏狱,等待卫纶是什在场所有人都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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