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宸本不想理会她,可按照礼制长公主发话他不可不回,只好道:“不敢。”
“谢中丞还有不敢之事?”想到他居然投毒,害死林权害死她诸多谋士,李延意就恨得咬牙切齿。如今他居然还想将魔抓伸向卫纶,想把卖国之罪反扣回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举见谢扶宸不便和李延意正面交锋,他作为天子自然有这个权利,开口道:“皇姐,此处是太极殿,是商议国家要事之地,你个妇人抛头露面出现在此不合适,先下去吧。”
这是李举迫不得已容忍。前有庚太后在此为李延意撑腰,后有大殿之外听命于李延意虎贲士兵,甚至手持兵刃好不吓人。虎贲军本就是宫内禁军,即便是手持武器进入太极殿都是被许可。旦正面冲突兵戎相见,他肯定占不到任何便宜。先前谢扶宸派人暗杀李延意那群谋士对她已是重创,而此刻要拿卫纶无异于是在烧得极其旺盛碳火上再浇上瓢油。若是真惹得李延意狗急跳墙,以他对李延意解她当真强行逼宫。李举担心所属自己那点儿兵力还不等冲过来护驾自己就被她当场杀。看她咄咄逼人竟闯入早朝架势不是不可能,李举心中大为顾虑,说话也不敢说得太绝对。
“究竟是妇人颜面重
识地颤抖下,心跳仿佛整个大殿都能听见。
已有两年没有开过口庚太后,再次在朝堂上开口说话,站在下面群臣心中多少有些计较。只听见珠帘轻轻响动,跟在太后身边三十年王姑姑搀着太后走出来。
年近五十庚太后保养得宜,脸上没有多少皱纹,盘起头发上也不见白发。只是前两年场重病让身体大不如从前,气血有亏脸色稍显苍白。双眼睛还算是清明透亮,她往堂下扫眼,冷笑道:“哀家还活着呢,你们就这般迫不及待。若是哀家死,只怕怀琛连根骨头都剩不下!”
李举忙道:“儿臣不敢。”
群臣也道:“臣等不敢。”
“哀家看你们没有什不敢!不过桩小事,你们就吵嚷个不停。皇儿,你这般沉不住气,哀家怎敢真将江山托付给你?你们个个背地里没少说哀家擅权专政,可你们不要忘,当年是先帝托付哀家看顾天子,如今先帝走还不到十年,你们就迫不及待想要逼们孤儿寡母上路吗?”
李举心中怒气翻涌,却不敢真去违逆太后话。太后虽然不是他生母,但却是他名正言顺嫡母,又深受先帝爱重,若非如此也不会临终前将大聿江山托付到她手里。李举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向太后认错:“母后教训是,是儿子不争气。”
太后出来,没人敢动李延意,倒是站在旁谢扶宸发话:
“太后、长公主殿下,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公主跑上朝堂议政,而且公主虽生于皇家,可殿下早晚都是要嫁人,出嫁从夫,殿下此后便只能是殿下未来夫家中人。论理实属不该,如论情,莫非殿下还要为这卖国贼求情不成?”
“谢中丞。”李延意昂着下巴,用眼角看谢扶宸,“纠察百官举劾按章乃是谢中丞职责,对大聿律法应该不陌生,谢中丞可否回答刚才本宫问问题,三公九卿众重臣疑罪该由谁来审查?莫非也只凭谢中丞句话就能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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