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
卫庭煦短短三个字总结她这几日苦恼,如同根针扎在她淤结多日让她疼痛不已穴位上,开口放血,心口瞬时被打开。
“是,害怕……”甄文君承认,原来她直都知道自己在害怕什,“害怕旦李举真死,大聿军队会彻底溃败,冲晋大军将会路杀遍整个大聿。在北疆这些日子亲眼见识过冲晋这帮胡蛮是如何杀人,若是放他们进入中原,无法想象大聿黎民百姓将会遭受怎样摧残。对于这帮贼人而言,杀人不是抗击敌人保家卫国,而是为取乐。他们以虐杀为乐趣,他们和们完完
甄文君还是穿着身破布,失落地说:
“抱歉姐姐……这儿实在太简陋,而连身像样衣服都没有。本来有件,可是刚拿出来看已经被老鼠咬破。……”甄文君说半无力地苦笑,“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
卫庭煦看着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又有点儿委屈和窘迫甄文君,点都不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她万分可爱。
卫庭煦自己推着四轮车进入屋中,甄文君跟在她身后,看她安静地望着蓬门荜户,不知道说什才好。
“妹妹住在这种地方,倒是辛苦妹妹。”卫庭煦回头看着甄文君之时,有很明显内疚之情。
香跟随着她,可到北线才知道连命都未必有机会惦记,更何况是点香。
此时总算有用武之地,甄文君小心地将它点燃,仔细地护着插到墙角,用两块石头夹着让它能够立起来。缕细细青烟在屋内升起,香味在慢慢弥漫,甄文君揽镜自照半晌,怎看觉得自己都像颗被吹干放黑土豆,没半点水嫩感,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嫌弃。
算,反正脸也露过,土豆就土豆,等她回汝宁后保证个月就养回来。
不过,现在有个更严肃问题。
甄文君看着包袱之中直没来得及穿衣衫,她只剩这件衣衫还是完整。
“不不,点儿都不辛苦。倒是……倒是姐姐交代事情还没有做成,辜负姐姐期待。”
“妹妹,此事不必心急,但凡行大事都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有机会。”甄文君将门关起来,和卫庭煦两人小声密谈,“李举在城墙上被箭射中时有机会直接要他命,可是没下手,错失很好机会。”
卫庭煦眼光闪烁下:“听说当时有人在城墙之上拉李举下,随后放手。”
“对,那个人就是。当时见他要摔下去时脑中冒出第个想法就是‘救人’。他不是天子也不是敌人,而是个即将殒命人。可是当拉住他时才想起他正是来北疆目。目是要他命!所以放开手。放手之后就后悔,应该直接结果他性命,而如今他居然被救回来……当真让后悔莫及!”
挂着这身不仅被血泡得有些发硬,更是破破烂烂,让她看上去不仅像个土豆更像个乞丐。卫庭煦大老远冒险来到前线,她最起码要换身正常衣服才好。
可是……这时候换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刻意?
但是……不换衣服话是不是更不礼貌?
所以……换还是不换?
卫庭煦在屋外等到发困,眼前门才再次缓缓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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