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你该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阿歆正色道,“不说笑。”
李延意翻个身子爬下床,分开腿爬到阿歆身上,抱着她亲她。
阿歆:“……你根本没想好好谈。”
“对。”李延意含住她耳垂,吸,“没想。”
阿歆无奈地要将她推开,可那夜大战让她耗尽最后体力,推拒李延意有些困难,支撑两人纠缠动作更困难。在李延意娇笑声中两个人块儿倒在柔软毯子上。李延意控制着力道且扶着阿歆腰,没让自己任性举动有加重阿歆伤可能性,阿歆也扶着她牢牢地控制着平衡。
算起来李延意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觉。
身上这伤那伤堆没空管,之前脑子里想全都是如何从这贫瘠国家里榨出更多钱用于战事以拒冲晋大军,与此同时还不能放松警惕,以免在殊死战斗中被从身后捅上来刀剑刺伤。大战刚刚结束,想又是如何恢复国力整顿朝纲,建立集团核心剪除余党……诸多重担压在李延意身上,虽然身边有尚书令卫纶和司空长孙曜,但新帝刚刚登基,她并不放心将重要之事交托他人,所有事项都要经过她批阅或首肯方可执行。
上次能睡到自然苏醒是什时候李延意不记得,她直马不停蹄地往前冲,她并不觉得自己不能承受这些劳累,只是身体和精神上疲倦无法奈何她,唯能够让她不知所措,或许只有阿歆。
李延意睁开眼时候看着轻柔帷帐垂在四周,屋内有花香,新鲜花香。
她抬起手往床边抚摸,阿歆被她触碰之时立即醒。
“咱们还是这有默契。”李延意吻在阿歆脖子蹭着,阿歆想缩起身子:
“你别这样。你知道,若是真如你所说,将会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你是寡人皇后,谁敢对你横加褒贬。”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你能堵住别人嘴时,可能堵住世?”
李延意贴着阿歆胸口笑道:“你直都太在意别人目光,你是谁做什,和他人又有什关系?这世道早也不是圣人知行完备、至善至真年代。号称鸿儒之人未必能做到‘志安公,行安修,知通统类’,能够称之为‘圣贤’之人已经不存在。更何况并不相信世间真有从未做过件坏事人,有可能是无意为之亦有可能是被迫所为,人这生都在犯错,是个个错误成就今日你。即便是天生将才你也是经历无数败战后才积累下今日经验,才能战无不胜。退万步,就算是故意又如何?你都知道,有些人可
“你可还好?”阿歆轻声问道。
李延意没回答,只是用指尖将她头发挑起来。
“……你没事便出去。”阿歆说着就要站起来,腰间和后背伤同时发作,让她冷汗直冒,晃晃好不容易要站起来,却被李延意拉住。
“你要去哪里。”李延意撅起嘴,可怜巴巴道,“都晕倒你还要走,不怕又犯病,磕着摔着想你想到吃不下饭,该如何是好?”
阿歆本想说“已没有活下去意愿,又怎会有心思管你吃不吃饭”,这话在脑中转圈,竟不舍得说出口。而且李延意明显在犯浑撒泼,和她理论没有任何意义,便只是不语,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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