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歆笑笑道:“治国之事岂是这简单。别说治国,就算是整顿三军都有很多困难。你若是太过激进话只会适得其反。”
“这腐朽国家停滞多久,也未见有好转迹象。被胡族碾压又逢叛贼,bao乱,你还要等到何时。”李延意自己穿好衣衫,将黄龙腰带牢牢扣紧。
“想你能留在宫中做皇后,从此远离危险,与春赏花夏望月。不过也明白你志在沙场并不愿意当只笼中鸟。只
以成为史书主角,而有些人注定连名字都不可能留下。”
“即便礼乐崩坏恶徒横行,亦有从事准则。不因他人争强斗狠便与他们样,否则又有什脸皮指责?枉读圣贤书。”阿歆道,“并没有名留青史打算,唯心愿只愿在有生之年见鸾飞凤舞天下太平。李延意,天下无数苍生,你意孤行却想堵住他人之口,并非易事。”
李延意冷笑道:“他人悠悠众口堵不上更没兴趣堵上,不过可以选择将他们都杀。”
李延意说到此处时看见阿歆喉头滚滚。
“害怕这样?还是喜欢?你知道们这辈子缘分难断,要是能断早也断,就好像你总是喊着要杀,到最后都会不惜自己性命救回。阿歆,从不愿意为难你,你又何苦为难你自己。今日局面们早也料到,且问你句,若是败死,你会与共赴黄泉吗?”
阿歆正要开口,李延意抢先道:“就算你愿意,你可曾问过是否同意你和块儿死?你父亲是否想要你同谢家齐陨落。如果连你也死,谁来守护大聿山河?”
之前无论李延意说什阿歆都沉默着,心中另有所想,可当说到此处时她眼中光芒是藏不住。
“大聿将才凋零你是知道。胡贼在塞外终日严寒之地世世代代过得贫瘠不堪,无法不惦记广袤中原。如今退去只是暂时,他们定还会回来。你今日为谢氏族陪葬而死,却是称胡贼之心。阿歆,这真是你愿意看到吗?你常常说是*佞是逆臣,可也姓李,身体中才是流着聿室最最纯正血液。为什不能当皇帝?只因为是女人?李举在位之时狐鸣枭噪凶竖得志,他是个男子,是先帝亲自传位太子,可那又如何?他不是个,bao君却也没有作为。如今已是神初十年,李举在位十年就连个能和胡贼战将士都没有,国库空得就像他脑子,这就是们想要大聿?祖祖辈辈打下来江山,费尽心思守下国土就要废在这种人手里,你能甘心?不能。”
李延意从她身上站起来,头还有些晕腹中饥饿,可胸腔里尽是恶心之意。
“说到底当年先帝也是因为阮氏案颇为顾忌,所以才明令禁止女子不可为官,加上千年来观念在此,让无能之辈占尽便宜。不过这切将在寡人手中改写。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无论高门还是寒门,只有样事物能够决定他们前途,那便是才能。世间再也没有门槛,亦不会有不公,唯才是举才是盛世途径。至少诏武年间出生女婴可以人人都有名有姓,不再只取个小字随意敷衍。可惜你不是生在诏武。阿歆这名字也很好,但它终归是个小字,你应当拥有个更适合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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