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延意说是卫庭煦不和她交心,结果到卫庭煦口中竟成李延意与她有隔阂。看似说是个意思,但主动分离彼此人却在暗中被卫庭煦换个位置,倒成李延意不是。
既然是至亲至敬之人,李延意再咄咄逼人就说不过去。李延意将帕子从腰间抽出来亲自帮卫庭煦擦眼泪:
“寡人何时对你不满意?你可不能占着张巧嘴给寡人下套。说起来你们卫家当真是寡人命中福星。你看看,你为寡人开辟江山推行变法,你哥哥救寡人阿歆,寡人当真离不开你们卫家。”
“卫家对陛下片赤胆忠心,这些都是臣子分内之事。”
“阿歆却让寡人头疼。”李延意坐回去,很自然地将话题转到阿歆身上,“寡人本来是想趁这次机会让阿歆回来,没想到圣旨发到北疆她竟抗旨不遵不回来。现在栾疆那伙人盯着阿歆,没日没夜地递折子,就想将她置于死地。那些折子你也都看过。”
卫庭煦见她这样表情就已经知道正确答案,摇摇头道:“微臣不知。”
“正是寡人那闻风而逃贵妃,你亲哥哥卫子炼。”
卫庭煦笑笑道:“二哥心系胡贼之患,想要趁着他们养精蓄锐之时突袭,将其扫除干净,乃是心扑在大聿安危之上,亦是为陛下尽忠尽力,并非闻风而逃,还望陛下恕罪。”
“哎,不用说这些。”李延意道,“莫非子卓觉得寡人如此糊涂?这点儿事都想不明白吗?贵妃什也都会为敷衍太后,寡人心之所系你是最明白。”她伸手拍拍卫庭煦肩膀,“子卓你何时变得这死板?还是因为寡人现在是天子,你便不与从前般对寡人推心置腹?”
李延意这话相当于责备,卫庭煦自然不能说“是”,可她能否认吗?旦否认便是心有城府,往大说甚至可以称之为包藏祸心。
“是。”卫庭煦道,“其实陛下想借众臣之口将阿歆拉回汝宁,完全不必以‘封将’刺激众臣。若陛下早封阿歆个闲散爵位,庚拜栾疆之流未必会如今日般反对。他们如今不止盯着微臣,更盯着阿歆,皆因陛下所封之职乃是实打实地手握兵权。无利不起早,这回症结看上去是在已经被移为白地谢家,实则却是落在兵权之上。谢氏旧部虽已经被斩除殆尽,可阿歆机勇过人,只要跟过她士兵极容易被她折服,没有将之名却早有将之实。换成谁过去都很难得到北疆将领信任。庚拜野心不止在铨选之上,更在兵权。若是微臣没记错话,早在神初十年末时候庚拜就已经想要让自己嫡子去北疆当个领兵太守。”
“对,当时寡人没让,是因为那时北疆还有些祸乱未平,十分危险,舅舅只剩下这个儿子,寡人也不想他冒险。这其二,寡人弟弟寡人自然
卫庭煦低着头半晌不语,再开口时竟带着些哭腔。
“嗯?”李延意微微偏低头,想要看清卫庭煦脸。
卫庭煦却以袖遮面,轻轻在眼角拭。垂下衣角时,双眼发红。
“子卓你为何而哭?”
“陛下之于微臣不仅是敬重君王更是至亲之人,陛下觉得与微臣之间有个隔阂,定是微臣做得不够好,让陛下不满意。想到自己过错竟让陛下忧心,微臣难过痛心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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