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单手而立,声音不阴不阳:“这话下官倒是想问中郎将。下官奉旨监督两市交易,市场刚散这就准备回家,怎,看中郎将似乎要往北边走?北边可是去国舅爷府上必经之路,莫非中郎将这大半夜还要去找国舅爷?”
萧难呵呵笑:“萧某哪能和国舅爷搭得上关系?这会儿不正是锦被鱼满膘时候嘛,萧某正要去捞上两尾,若是等天亮恐怕早被人掏完,只好趁夜出发才有可能捉来两只尝尝鲜。对,明日萧某休假在家,秘书丞可要来尝尝萧某手艺?你正好小酌几杯。”说着她把身后钓竿和竹娄亮出来。
“哦?中郎将还善庖厨?倒是令在下好奇。这锦被鱼虽肉鲜汁美,可惜出水即亡,肉身便开始腐烂,需极好厨艺方能挽留住它二分美妙滋味。”卫庭煦语气轻快,仿佛对着锦被鱼兴趣极大,可说到最后字时尾音扬,转而直下,“只是中郎将竹篓
“还是说,子卓已经知道背后是何人在作祟?”
李延意当然明白卫庭煦不可能干看着甄文君落难,肯定已经想到办法,卫庭煦也毫不迟疑地点头。
“还请陛下交代关廷尉,切不可伤文君。给微臣三日。三日之内微臣定将行刺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延意大赞卫庭煦机敏无双,两人又谈片刻卫庭煦才离开。
秋雨下两日总算是停,汝宁城中排水系统能够迅速将大部分积水排走,只是路面上多少还会有点儿泥泞。
反而非常真心地夸赞大鸿胪兢兢业业,实乃大聿栋梁……
薄兰面上挂着笑,心里愈发觉得这卫子卓有趣,难怪能成为第女官,确沉得住气。可惜她和占颖都另有所爱,不然这样两个妙人儿鸾凤和鸣,只怕没有对手。
不过说起来,那个甄文君也厉害得紧,和占颖是不样厉害。只可惜现在身陷诏狱,不知道在受什样罪,这卫庭煦却丝毫不着急?
到底是虚情假意啊。薄兰心内暗暗冷笑声。
万向之路事商讨完毕,二人就要退下,李延意将卫庭煦叫住。
为鼓励商贸,李延意下令推迟宵禁时间。两市刚刚收摊,坊内灯火刚刚熄灭,有个黑影便蹿上街头。
“更深露重不知中郎将要去往何处啊?”
那人影刚刚走到小街之中就听见身后有个女人声音响起。被称为中郎将人惊,停下脚步。
月光照不进小街内,追月军中郎将,也就是甄文君上司萧难看不清来者样貌,但萧难跟着李延意已足有两年,岂会听不出天子最依仗秘书丞卫庭煦声音。
“秘书丞?”萧难右手看似随着身子动作摇晃下,握住腰间佩剑剑柄,似是有几分惊讶地提高音量,“你怎会在这儿?”
薄兰走后,李延意先是宽慰卫庭煦番,说文君在诏狱切都好,关训是个聪明人,看出这回事有蹊跷,没有直接对文君用刑。
“寡人也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啊。”李延意哀叹道,“毕竟寡人行踪向隐秘,若不是走露风声,那帮蓝腕逆贼无论如何是寻不到寡人踪迹。栾疆党拿这件事儿弹劾文君,寡人……”
卫庭煦道:“陛下不必说这些,微臣都心知肚明。”
“哦?看来,子卓心中早有计划?”
卫庭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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