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仲计说,“其实早就有机会杀卫庭煦。只要在为她治疗腿伤寒团内加入点儿致命毒素,她早也死。”
“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仲计痴痴地笑,白白牙上沾着血:“自然是因为……你……谁能想到,直在寻找恩人和痛恨仇人竟是主仆关系。看你对卫庭煦忠诚便明白,
为找到凶手,阿雍在世间流浪着寻找着,刻苦钻研医理。渐渐地,她被各种致命毒药吸引。
手无缚鸡之力之力阿雍明白,论腿脚武功和气力她是个绝对弱者,但世间能取人性命之力不只在腿脚。
当她开始为复仇研究剧毒时,曾经阿雍已经不存在,取而代之是个怀着血海深仇复仇者“仲计”。
唯有以身试毒方知毒性烈性和在身体内部游走规律,她在尝试每种毒之前都会准备好解药或者解毒方法才服用,直都没什性命之忧,直到误服种不知名毒。
服下这种毒药后,仲计外貌开始变化,短短几天时间矮寸,面容也越来越年轻。当个叫晏业谢家谋士找到她时,她已经貌若十岁孩童。
阿父是幽山最有名画师,阿雍兴趣却不在画术上,反而对药理着迷。阿父说行医者需要大量诊治经验,只圈在个小地方恐怕无法成长,便鼓励她出外游历。
那时候还没有大规模饥荒,整个大聿正是承平盛世,只要沿着官道走经常能和各郡巡查刺史军相遇,不怕被山匪强盗袭击。
和救命恩人分道扬镳之后,阿雍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没想到再收到回信却是阿父死讯。
阿雍匆匆赶回家,穿过满目白幡踩着地纸钱慌慌张张地来到里屋,里面有两口棺材,个是阿父个是阿母。
阿雍拽住身边哭得稀里哗啦几个家奴追问她阿父阿母为何会死!家奴们说,两个月前有几个人来找梁公,说听闻梁公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画师,最擅长画肖像,有件急事需要他帮忙,且事成之后有重金酬谢。梁公正好闲着没事儿,正值旱季河里也没鱼可钓,便应承下来,随那些人走。
“你是梁同女儿?”晏业问她。
彼时仲计正抱着两个药罐子埋头研究,什时候来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在说什她完全不在意,直到他说:“听说你直在找当年害死你父母凶手。”
仲计回头,看见是位白面儒生。
“晏业是谢扶宸得力帮手,很多事谢扶宸并不亲自露面,都由他来操办。就远远地见过谢扶宸次,不过这并不妨碍加入谢家大局。”
小花道:“犹记当年谢扶宸率领所谓清流派想尽切办法企图派遣细作到女郎身边,伺机行刺,直都未成功。你也算是沉得住气,直到谢扶宸死才动手。”
这去就是两个月,再回来时候已经是具尸体。
主母见到梁公尸首后悲痛欲绝,悬便梁自尽。
谁都没能想到梁家竟会遭此横祸,没有任何准备,年少阿雍父母双亡,她甚至不知道凶手是谁!
沿着家奴所提供蛛丝马迹去找阿父曾经去过地方,那处府宅已经人去楼空。阿雍发疯般到处去寻访,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什事,想要找到凶手信息!
若是不能为父母报仇,她此生枉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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