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太后皱起眉头,不知道她在说什,她便将刚才遇到兔唇小孩儿事跟太后说。
听罢庚太后仿佛吃死老鼠般,直犯恶心,把握住李延意手:“那是……冯徙倚当年留下
母女两人围着桌菜吃得很慢。李延意手里拿着箸心思早就飘到别地方,吃什都不知道。当她心思回到长宁宮中才发现庚太后根本没有吃,而是直看着她。
“您在看什?”李延意不喜欢她这样不说话只是注视,简单沉默都让她烦躁,压着火气丢出这句。
“在看怀琛,自从她成为天子之后越来越陌生。”
李延意继续夹菜。
“以前她是个意气风发人,爱笑,如今天子总有这多烦恼围着,为母想要见自己孩子眼都这般难,见着却只有张冷脸,不情不愿。哀家老,近来时常梦见你父皇,不知让你当这个天子究竟是对还是错。”
?起来吧。”
恭儿大喜:“谢母皇!”
李延意带着恭儿走入长宁宮内,见牧儿正在背诵古诗,庚太后坐在旁听,微眯着眼睛跟着他稚嫩声音不住点头。桌上放几盘凉菜,李延意来几个小黄门便迅速将剩下所有菜都端上来,热气腾腾珍馐摆满桌。
李延意盯着小黄门看,小黄门放好菜立即下去。
庚太后摆摆手:“天子不必和他们计较,他们都是哀家让尤常侍给叫回来。你母后年纪大,还是让他们伺候着省心。天子折腾那帮追月军各个凶神恶煞,让人看害怕。”
李延意将箸“啪”地拍在桌上,吓庚太后跳。
“母后可是后悔?可惜李举已经在地底下烂成滩泥!”李延意“呼”地站起来,膝盖刮在桌上“吱嘎”声将其蹭歪,桌精致饭菜撞得乱七八糟,“母后扪心自问,扶持寡人登基没有半点私心?如今却又来指责寡人不是。自寡人登基以来母后就对寡人处处不满!处处阻挠!如今两个皇儿伴随母后左右,母后还有什不满意?寡人这个天子当得真是心苦!士族们全都想着从寡人江山里挖块肉!寒门子弟中可当大用之人寥寥无几!而陪着寡人路走来心腹之臣却是怀有二心之人!汝宁!”李延意指着屋顶,怒叫道,“有多少冤魂在这里瞪大眼睛等着、盼着寡人死!自寡人登基之后,这座禁苑就成寡人牢笼,如今母后又何必提什从前?从前李延意搁在今日只会叫那些怀有私心臣子们拆骨食肉!”
“怎。”庚太后道,“咱们母女沦落到连句话都说不上?”
李延意平平稳稳地坐回原地,闪着金光箸还拿在手中。
她找许久找到最标准笑容,抬起头看向庚太后:“母后说什呢,怀琛哪有不情不愿。只不过方才在长宁宮外被吓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罢。”
李延意没说话,在对面坐下,让牧儿和恭儿先下去。
“母皇,牧儿还没背完呢。”牧儿却不愿意走,“皇祖母说喜欢牧儿背诗给她解闷!”
恭儿在旁听得都着急,暗地里拽他衣角把。
“你拽作甚!”牧儿不乐意地挥挥手。
恭儿没再搭理他,向李延意和庚太后施礼后便离开,庚太后亲自开口让牧儿下去他才闷闷不乐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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