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卫庭煦眼光很毒思路清晰,她明白追月军并非掌握在甄文君这个中郎将手里,这支守护着李延意,守护着禁苑安危铁甲最有可能击破点在阿歆身上。击破阿歆,将甄文君重新抬上去是卫庭煦想法,她还是很有把握能再次掌控甄文君。
“可,卫子卓如何有通天本事,能够在禁苑中布下天罗地网?如何能在千里之外谋划到之后种种?”庚太后说,“怀琛,你莫不是将她想得太可怕。她再聪明也不可能策无遗算,也许她正是知道你对她顾虑,以此声东击西来迷惑你,让你分心啊怀琛!从前让你早在各家只之中挑选后妃,不仅是希望你早日得嫡子传承皇位,更重要是,自古以来后宫便是平衡前朝实力手段之。眼下最重要是早点立下太子,只有太子定整个大聿根基才能稳定。牧儿和恭儿,你觉得谁更合适?”
庚太后这番话前半段确让李延意琢磨出些滋味来,后半段急转直下,烦躁情绪再次被激发,李延意道:“牧儿和恭儿都还这小,怎定?若是现在就确定,日后太子愚钝话难道还要废黜吗?此事寡人自会定夺,母后不用操心。”
李延意走后,庚太后诵完遍佛经后把经书合上,心中烦郁却没有减轻几分。抬抬手,旁尤常侍便将卷好芙蓉散递上。
番吞云吐雾后,庚太后蹙起眉心舒展开来,叹声。尤常侍知道太后每次服用完芙蓉散都要食碗冰过蒲桃酒,从来都是早备下,这会儿及时奉上:“太后,请用。”
孽种!”
“正是那个孩子。”
“当初为堵人口舌便没有杀她们,她们直都在永和宮内有专人看管,应该没办法自由出入啊,怎会跑到长宁宮来!莫不是要来寻仇?”
“寻仇倒是不敢,长宁宮里里外外这多护卫,个疯婆子和个小孩儿就算插翅也飞不进来,这点母后大可安心。只是另有糟心之事,那畸儿居然设计接近恭儿。”
李延意将先前恭儿所说话转诉给庚太后,庚太后有点儿怀疑:“那畸儿神初十年生,到现在也不过五岁,冯徙倚早就疯,又如何会设计接近恭儿?”
庚太后捏着薄薄琉璃酒盏,瞥尤常侍眼:“说吧,何事?”
尤常侍挥手屏退旁伺候婢女,近前在太后耳边小声地说几句。
庚太后眉头几不可察地皱随即恢复平静,
“若是背地里有人教唆便另当别论。”
“怀琛,你是说这切还是那卫子卓所为?”
李延意吃口菜,冷笑:“不只是这件事,她甚至在离间与追月军。”
其实是利用阿稳来破坏她和阿歆之间感情,但李延意不想在庚太后面前提到阿歆,便以“追月军”替代。
说回来其实也没说错,卫庭煦想将阿歆从她身边割离,说到底就是想分裂天子与天子禁军之间关系。现在追月军是阿歆手组建,虽说她们效忠是天子,阿歆依旧掌握着极大话语权,这是在新追月军组建之初她和阿歆就已经约定好。甄文君要用,甚至已经提拔到追月军中郎将这个高位,也给荡寇将军头衔,不过不能给她实权。好比这把刀双刃刀先磨利放到旁,别伤自己,情非得已之时再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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