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寡人刀两断。”
李延意将攥在手里信摊开,指着上面字字句句。
广少陵时没能反应过来:“什?”
“她说寡人妒心益盛草菅人命,专害无辜之人,专害她最后那点儿知交。她要和寡人刀两断,以免身边人再受牵连。”李延意用力掌拍在桌上,大笑之后发狠道,“她说若不是她和寡人相识谢家也不会输个败涂地!她说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和寡人分道扬镳!”
广少陵难以置信:“怎、怎,陛下从未杀害女郎什知交啊。”
李延意闭上眼,指腹在酸胀眼皮上压压。
“陛下,微臣已经找到阿歆女郎,但是阿歆女郎执意不回,微臣无能,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敢强行将她带回来。阿歆女郎写封信给陛下。”
李延意眉头不展地敲敲案几,示意广少陵将信放上来,咳两声,眼睛酸胀感万分难受,犹如千万根针刺在眼球上。
广少陵呈上信,李延意强忍不适睁开眼,看完信之后莫名其妙。
“她师父被强迫吸食芙蓉散?毙命?这事儿是你干?”李延意声音不大,从牙缝中挤出杀意让广少陵整个头皮都麻,立即伏地大呼冤枉:
队外,京城巡查、街坊、水草甚至连烽候部队全都来。
这反常举动教人心神不宁。
这群士兵大多都是从诏武元年被选拔征调上来,即便大聿国内多有起义和战乱,可京城汝宁直固若金汤,没有什大动静。没有大战经验年轻士兵们在夜色之中整齐列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紧张地面面相觑。
他们都在等待长史发令,谁知等来不止是长史,还有很难见到面最高长官上将军林定。兵曹参军事周、骑曹参军事、卫尉……汝宁所有兵力全都汇集在广场内,本来非常宽敞习武演练广场瞬间被挤得难以挪步。
林定并没有跃上高台振臂发令,而是让诸军队长官分别走到士兵之中,小声地告诉他们指令。
方砚台被李延意狠狠掷在地上,“咣当”声巨响,喷溅地朱砂。
广少陵双眼眨,被吓
“就算给微臣千个万个胆子微臣也绝不敢做这等事!此事微臣当真不知情!想必是那卫氏挑拨离间之计!陛下万不可上当啊!”
广少陵大喊冤枉,也不敢抬头,心肺皆如火烧,生怕下刻天子便会下令将她五马分尸。
李延意咳嗽着,悠悠地“嗯”声,似乎是相信她所说话。
“寡人知道这个师父,她这个师父对她心思不正,寡人早就想要杀他。只不过阿歆年少时便离家在外学艺征战,和亲生父母都不算太亲,倒是很尊重这位领她入门师父。要不是看在她份上,岂会让这村夫苟活至今?死也罢。”
命算是保住,广少陵松口气,抬起头。
“天子密令不可违背,违者以谋反之罪论处,诛九族!砍下贼人首级者,封三品将军!赏京中豪府,黄金万斤!”林定话十分简单却让人蠢蠢欲动。
狙杀奔丧队伍而已,居然有这般丰厚奖赏,恐怕是天上掉馅饼!
金吾士兵整装待发,在林定指挥下融入黑魆魆微凉夜色之内。
刻钟前。
林定走,广少陵还在太极殿,她还有重要事情要回报给李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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