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恨陛下?陛下说这诛心之语可曾想过哀家感受?!哀家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陛下安危都在惦记着大聿安危!那个女人只要还活着天就是大聿危险!陛下怎会不明白!”庚太后拽住李延意胳膊,痛哭道,“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陛下!那多亡国旧事陛下都忘记吗?原本以为陛下不会为色所诱,却不料陛下竟栽在情字之上。陛下可知哀家为母之痛心?可还记得自己乃大聿天子?”
“若不是她寡人早就死无数次!又如何能站在这里听从母后教诲!母后也说寡人乃是天子,却又为何屡屡进犯天威?母后紧张到底是寡人耽于情爱事还是想效仿那前朝毒后!”李延意耳朵里嗡嗡地响,烦躁难当,把挥开庚太后。
庚太后猛退两步,若不是身后小黄门扶住她必定摔倒在地。
庚太后没想到李延意会这样对自己,满脸写着难以置信:“陛下推哀家?陛下居然为那个贱人推哀家?”庚太后上前步,指着自己肚子雷嗔电怒道,“哀家是你母后!是你亲生母亲!怀胎十月受尽苦头才将你生下来!费劲心思才将你保上帝位!如今你居然这样对哀家!你眼中可还有伦理纲常,可还记得孝字有几笔吗!”
庚太后狞髯张目之态让李延意眼皮狂跳,压抑太久怒意让她血液逆行,提起口气就要开口,字都还未说,却喷庚太后身血。
“出宫?可是……”
“不想要脑袋话尽管再多句嘴。”
李延意终究是慢步。
就在她要上马之时庚太后来。
庚太后身后跟着两个小黄门,见李延意换上身干练胡服居然还牵马,立即将她叫住:“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大跳。
“寡人是想杀寡人当然想杀,要杀也是寡人亲手杀!寡人亲手在她面前杀!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逾越寡人和她沾染上半分关系!可现在呢!”李延意,bao怒,脚踢翻高高龙椅,把桌上所有事物横扫在地,“是哪个贱种在其中挑拨!是谁——!”
广少陵赶紧劝道:“陛下息怒!微臣这就去查!”
“你查个屁!除她还能是谁!忘寡人交待给你任务?!去给杀卫庭煦!”
“是、是!”
庚太后双眼滞,完完全全地愣住。
从胸口到下巴、鼻子、脸庞和额头,全都是李延意喷出来血。
李延意身子晃晃,看见庚太后这副模样,再摸摸
李延意不语,牵着马沿着御花园后小路往宫外走,这条道乃是专门为天子出巡而设,庚太后会出现在此很明显已经猜到她去向。
庚太后上前步挡在马前,昂首挺胸:“陛下若是要出宫,便从哀家身体上踏过去吧!”
庚太后态度万分坚决,似乎早就知道她要做什。
李延意明白。
“人是母后杀?”李延意问她,“让寡人心爱之人远离寡人,这就是母后想要?母后,你到底有多恨寡人?”
“滚!”
广少陵跑,李延意觉得有把剑在身体里疯狂切割着她,剧痛让她站立不稳。
脑子里犹如沸水狂冒,心绪难定,抓心挠肝之时费力地往殿外走,叫追月士兵备马。
“陛下要去什地方。”追月士兵问道。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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