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阿歆粗鲁吓跳,向李延意抱怨:“何来野蛮人竟敢私闯禁苑打扰……”
阿歆将身后剑抽出,剑劈下,将案几斩成两半,怒道:“滚!”
那两人惊慌不已互看眼,匆匆跑。阿歆回头看那乐师,眼里是浓浓杀意。乐师也提裙迅速离去,御书房内只剩下她和李延意两人。
酒亭倒,酒洒地,气味比方才更浓,熏得阿歆双眼发痛,腮帮咬得如石头般硬。
李延意伸手摸到酒壶,晃晃里面还有半壶酒,就要送到嘴里时阿歆按住她手。
阿歆写很多信给李延意,守在御书房门口寸步不离,可李延意就是不出来见她。如今汝宁形势这般紧急,阿歆已经顾不得礼数和廉耻,打算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送走庚太后和皇子天子为她敞开大门。
走入御书房中,出乎意料,浓烈酒味扑鼻而来。
丝竹声阵阵自屏风之后传来,脚下乱七八糟竹简、砚台甚至是还未书写圣旨羊卷都被随意弃置。
阿歆踏着纷乱弃物绕过屏风,香艳之景便在面前。
阿歆已经做好冲进御书房准备。
冲晋南压,李延意呕血病重,她在第时间打消离京念头,返回禁苑想要见李延意。所有心灰、为难、罪恶和独善其身在李延意性命面前不足提。
这是件很可笑事情,距离她写给李延意断交信才过多久,她甚至还没离开天子领地就反悔,反悔得没有任何犹豫。
李延意给她牌符能够在禁苑内外畅行无阻,却在御书房门口被追月军给拦下来。
“天子要事在身,恐怕不能见女郎。”
“这是何人?”李延意往后卧,笑道,“听这声音似乎是寡人老熟人。怎,你不是与寡人恩断义绝吗?不是嫌弃寡人太过蛮横害你朋友还杀你师父?如何又舔着脸回来?你以为寡人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未免太高看自己。寡人这
李延意衣冠不整大喇喇地靠着软椅,左拥右抱。案几面上尽是东倒西歪烛台果盘,两位敞着怀妃子正依在她怀中,喂她吃喝。妃子们美艳无双,胸前两团白肉在昏暗屋内刺得阿歆眼睛发痛。地上除倾倒酒杯和竹简之外,还有那已经变得皱皱巴巴沾满酒渍海棠锦囊。
见有人来,二人也不知羞,松松垮垮衣衫揽也不揽,任由衣襟继续大开。人将浓香烈酒灌入酒亭之中,淋得其中玉龙通体发亮;另人持着酒盏递到李延意嘴边,娇滴滴地哄着她让她继续喝。李延意以黑色丝带蒙着眼,笑道:
“爱妃要寡人吃酒,理当为寡人摘下丝带,否则不小心淋身岂不麻烦?”
那妃子不依不饶,像没骨头似依偎在李延意怀里,说黑丝乃是情趣,不可摘。李延意没办法,笑嘻嘻地挨近她,要喝她手里酒。
阿歆上前将酒盏夺过来放回案几上,对那两个妃子道:“不想死话现在离开。”
“亦有要事求见。”
那追月士兵竟然道:“女郎不是已经写信与陛下刀两道,又为何恬不知耻地回头寻陛下?”
阿歆问她:“此话可是天子交代你说?”
士兵便不再说话,阿歆也没有离开。
阿歆不走,没人敢真驱赶她甚至还要给她送饭送水,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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