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啊!”
“知道痛就好。她知道你是没有恶意,不然你早就身首异处。”
听到“身首异处”这四个字,小枭不寒而栗。
“虽然你可能是大聿最厉害小孩,但在高手面前依旧不堪击。”甄文君正色道,“像你这般大时已经离开阿母身边,在生死线间挣扎。真正敌人不会因为你年龄小而放你马。这世间残酷你现在可能还没有真正体会,不过可以很负责地说,只要你有丝懈怠就只有死路条。眼泪可不会让任何人心软。”
给个甜枣再重重打几棒,让小枭又振奋又紧张。
摸摸腰间虎符,甄文君明白,阿母已经被卷入战争洪流之中,李延意残留之志会主动来找她。
甄文君返回长念山时阿歆和李延意尸首不见,多出是小枭脑门上个大包。
“阿歆呢?”甄文君只不过是普通询问,见这场景便知道发生什事还特意缓和语气询问,没想到小枭还是吸着鼻子红眼:
“……是想让她留下来,可是她非要走,便使出聿字拳想强留……”
“强留?你可知那阿歆算得上大聿数数二高手,你如何能强留。”
握得好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握得不好就是引火上身。
甄文君倒是对卫家和长孙家究竟会怎走这步棋非常感兴趣。
长孙悟大军移动比甄文君独自人行动要慢很多,甄文君先去回汝宁趟再追他不迟。
天将放光之时甄文君抵达汝宁城口,第眼见到残垣断壁她几乎认不出这曾经灿烂辉煌京城。固若金汤城池被摧残得乱七八糟,狼烟四起,到处都是尸首,而冲晋士兵把守在外,戒备森严。
汝宁已被胡人占领,从正门只怕难进去,此时正值旱季,甄文君打算从地下水道入城。
“接下来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如果你要继续跟着话,要做好随时丢命准备。还要来吗?”
“要!”小枭已经忘记额头
“怎知道,阿母又没说过。”
“所以拆几招输?”
“前后只拆二十招脑门就中记,那人抱着尸体踏草而行,跟飞似!想要去追,追出几里地她越跑越远,怕你回来找不到担心,只好放弃。”
出乎甄文君意料:“你居然能跟阿歆过二十招,还可以追她出几里地都没被甩开,行啊,比想要厉害很多。”
小枭捂着脑门包委屈道:“可也是输啊,还被爆个栗子。”本以为勤学苦练这段时日自己已经非常厉害,没想到还是惨败,小枭噘着嘴阵阵地想哭。甄文君蹲下来在她包上弹指,小枭哀嚎着飞速后退好几步:
水道入口被冰封得严严实实,她以火融冰,好不容易才摸进去。
曾经熟悉街坊变成堆堆陌生废墟,如火如荼市集横陈着倾倒板车和断肢,滚滚浓烟还在不时侵入甄文君嗅觉,让她呼吸颇为困难。
道路堵塞屋舍倒塌,甄文君努力在其中寻找记忆中道路。
在城中寻找多时,趁着巡查士兵不备救几个尚存息百姓,指引他们从水道离开。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她阿母下落。
东躲西藏找大半日,甄文君算是明白,李延意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恐怕已经部署好身后事。包括她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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