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闭上双眼也不知道睡着没有,甄文君待她呼吸平稳,心里挂记阿母便出来问阿母在哪里。阿叙说带她去。
揭开不是布,正是卫庭煦衣衫。
卫庭煦也就这样让她胡闹……
甄文君将脸别到另边去捡衣衫,同时暗暗降下双颊温度,待确定不会露出破绽后总算找到衣衫,将衣衫递给卫庭煦且盖上被褥以免着凉,甄文君让她在这儿等会,她去找阿燎寻些止血药物来。
卫庭煦重新躺下,用手背碰碰额头,似乎有发烫迹象。
“你中那箭上涂毒,阿沁说此毒会让人忽冷忽热十分难捱,特别是冷,只怕本就是冬日,你抗不过那寒冷,所以才会……”
中草原瞬间恢复平静,所有狂奔骏马全都以各异姿态顿在原地,盯着卫庭煦表情也都并凝固。
“这是什表情。看到是惊讶还是失望?”卫庭煦尽量保持着往日里从容自若说话方式,侧卧着想要支起上半身,却在起身瞬间僵住,眉眼间浮现出忍耐痛苦虚弱神态,眼下两抹青紫说明在甄文君熟睡且快速恢复体力之时,卫庭煦并没能睡得踏实。
回想起燕行种种险情,甄文君知道她伤得很重。向虚弱卫庭煦和她不同,挨几刀之后睡个觉就能扫疲惫,只怕是要花上好长段时间调养才能缓回来。
知晓卫庭煦在硬撑,甄文君也没再在口头上讨什便宜,很真诚道:“见到是你就安心。让看看你伤如何。”
甄文君难得真诚出乎卫庭煦意料,卫庭煦摇摇头:“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不必说这多,知道。那毒名叫寒火相生,是致命之毒。若不是在中毒之初你不顾危险及时帮吸出毒血话,现在恐怕已经死。”甄文君顿顿道,“谢谢你。”
手臂挡在眼前,嘴角笑意几番沉浮,卫庭煦道:“你阿母就在外面,先去看看她吧。”
甄文君掀开垂帐,见阿叙和阿沁已经准备好药箱与纸笔。
阿沁道:“阿沁只是懂点儿医术皮毛罢,卫娘子伤还是要甄娘子仔细瞧过重新上药才是。”
阿叙将昨日发生事跟甄文君详细说番,甄文君向阿沁道谢,两人简短交谈番后甄文君回到屏风之后帮卫庭煦重新上药包扎,让她再睡会儿。
甄文君没和她虚头巴脑,将被褥掀去看她腰上伤。卫庭煦眉头微微皱想要躲开,甄文君说:“知道你自尊心强不喜欢让别人看到你伤,可你不好好治伤话需要花更多时间来康复,会耽误更多要事。燕行只是开端而已,姚家既然已经跃到人前必定会有更长远完备规划和更深图谋,你得快些康复才是。”
提及“燕行”二字,卫庭煦眼眸失去往日自信和灵动,似乎被回忆困在燕行,依旧被刀光剑影围困。
果然如甄文君所料,卫庭煦伤口又开始渗血。
卫庭煦没有穿衣服,甄文君在为她检查伤口时非常正人君子地只看着伤口,摸索顿总算找到她衣衫在何处。奇怪是并不在卫庭煦那边床下,而是在自己床下。
甄文君恍然大悟,原来梦里抱着那团温暖事物便是卫庭煦本人。嫌弃隔着层布不够暖和,她还特意将布给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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