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之前还有些事让略有摇摆话,小花离而去便是枚定海针。从未像今天这样坚定过。”
两人直坐到太阳收拢起最后丝余晖,气温骤降时才离开院子。
之后没再说什特别事情,没说什谋略也没提什以后,只是随意聊聊过往之事,聊灵璧聊小花,只当她们是两位远行他乡,暂时不在身边朋友。
燕行之困前卫庭煦是完美,策无遗算,犹如高居天庭上神仙。但燕行被围,痛失小花,甄文君亦见识到她最狼狈模样,反而变得更加真实。
她们聊起许多往事,聊起虚假年龄,甚至聊起“甄文君”这个名字。
早些年她和小花针锋相对以及后来对她外家功夫上指点,切仿佛历历在目。小花直都是卫庭煦最贴心之人,卫庭煦和卫纶携手设下局连灵璧都不知晓,可想而知非常隐蔽,卫家内有几人知道?小花却是其中之,可见卫庭煦对她信任程度。
卫庭煦看出甄文君有些话没说完,欲言又止,便直将目光落在她脸庞上,等她开口。
甄文君心里确有疑问想问,今天之后再问只怕太幼稚。
“灵璧死小花也不在,你阿父还有卫家这多人都因卫家大业而死,你有后悔过吗?”
“后悔?”这两个字从卫庭煦口中问出来并不是疑问,而是反问。
力被分散时便是咱们逃脱良机。只要听到攻城声音响起咱们就往外冲,务必次突围万不可磨蹭。咱们多磨蹭刻便会让同伴更多分接近危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并不觉得咱们成功逃脱机会有多少,到最后最有可能结果就是咱们块儿死在这里。”
她话并没有引发恐慌,在场人多半经历过生死瞬,对于如今形势心中有数得很。
“往外冲是死,坐以待毙更没有活路。”有人道,“咱们现在只是诱饵,旦大鱼上钩,岂还有活路?不若拼死搏或许还有线生机。”
“不错!吾等刀锋上行走这多年有什好怕?女郎你放心!只要在下还有口气,定会护送女郎离开此地!”
卫庭煦看眼蜷缩在角落里李封和阿穹:“是护送天子离开。”
“这个名字是你起吗?”甄文君将她抱到四轮车上,推回屋时候问她。
“嗯。”
“为何会起这样名字?”
“甄亦假来假亦真。”
“这是什乱七八
甄文君突然觉得即便是现在问,也很幼稚。
“不后悔,也不能后悔。否则她们死便是枉死。”
卫庭煦几乎融化在冬日阳光之下,可她话却比任何严冬都要凛冽而坚决。
甄文君从未见过任何人如她这般矛盾,仿佛世间所有美好和残酷都融合在她身上。
怀揣着剧毒和美丽,孱弱和勇猛,如纸般脆弱躯壳之中拥有天底下最刚毅魂魄。
李封正哆哆嗦嗦地在梦中打抖,隐约听见人谈话声音,砸吧砸吧嘴懒得睁眼。
“是!”护卫们心里都有轻重。
“之后,便与你汇合。”卫庭煦将茶吃尽,身子也晒暖,“多亏你不惜性命相助,如今才能沐浴暖阳,吃到这好茶。”
甄文君摇摇头道:“你性命是小花是所有护卫并协力护住……”
听到小花之死甄文君心里极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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