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会沉默很久,想到很多过往之事心中不畅,没想到她语气这般轻松。
“那时候你,又瘦又黑就是个小不点。放到人群里点都不醒目。”
“……”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不点能成为今日大将军。”
甄文君打趣道:“怎记得从小到大个头都比别人同龄人高截,你别是认错人。”
“要确定你是怎样人,确定些事情之后才敢把你引入局中。不然布局才到半你突然失控,危及不是个人性命。”
“确定是否是个重感情人,确定是不是能被你拿捏。”
卫庭煦并不否认。
“所以你在暗中观察多久。”
“神初五年年底直到神初六年,直都在歧县。”
糟理由。那‘文君’二字呢?”
“是很喜欢名字。”
甄文君打断她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只怕继续聊下去会听到她说“如果有女儿话会叫她文君”这种话。
“那徘徊花,也是你随口编造吗?”
“你大概不记得,你第次见面便是在家专卖徘徊花花铺内。”
“怎可能认错。那整年都在观察你。你所有小习惯都如指掌。”
甄文君忽然想到点:“莫非歧县难民入城也是你计划?”
她这番话逗笑卫庭煦:“你真当无所不能?歧县难民入城是谢随山愚蠢所致,别怪罪到头上。”
甄文君哈哈笑:“就算之前是谢随山愚蠢所致,之后你算计和阿母却是真。”
“那便是你两家恩怨。
自拆穿卫庭煦谋划,亲手杀方怀远之后,两人关系决裂段时日。之后因为利益相关,明面上互动和私底下暗涌都有不少,如今卫庭煦将她阿母救下还给她,她才发现她们二人这是第次放下城府,跨越裂痕,坦诚地提及过往之事。
她发现自己没有那愤怒。
她问自己,若是卫庭煦死在燕行,她会开心会快乐会觉得大仇得报吗?并不会。她只会痛苦悲伤,余生都感到遗憾不已。
“神初五年,真是好久以前事。那时候是什样?”
甄文君再开口时所说话出乎卫庭煦意料。
“什?怎可能。”
“何必骗你。正是那间歧县小花店,你常去那家徐翁开店。”
说到此处甄文君万分诧异地停下步伐,用力回忆,绞尽脑汁。徐翁店她是记得,还在歧县之时养父过世,阿母腿脚不便,每次采购幼苗任务就交给她。徐翁家徘徊花开得很美卖得也很贵,是专门供给富家公子娘子们赏玩,她虽喜欢也不敢用谢家买花银子满足自己私欲。其实那时候她便是赚钱能手,只不过阿母不让她显山露水以防被盯上。所以每次路过徐翁花铺时她只能在在外流连,看又看。常常去,却从不买。
“原来你从那时就开始观察?”甄文君讶异,本以为寒河孤舟那次隔着垂帐相逢是她们第次相遇,没想到竟比这更早。
甄文君天赋异禀,只要刻意记人即便过几年依旧不会忘记,更何况卫庭煦这张脸,别说是记忆好人见,就算是记性烂人想要忘记都不太容易。可想而知当初卫庭煦定是躲在很隐蔽地方观察她,没让她有点儿发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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