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前姚照仪特意提醒过她:“虽然没面对面和卫庭煦交过手,但从她协助李延意登基,又亲手将李延意拖下马来,推举幼帝培植卫家势力来看,此人城府深不可测。甄文君或许有匹夫之勇,而卫庭煦心深似海,能否掌握她才是成败关键。阿香,你虽自小聪明伶俐,却没有受过密探专门训练,只怕……”
“放心吧姐姐,从小到大你该知道鬼主意最多,可曾让你失望过?”
“当密探不像平日里你打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更有可能个不小心牵连所有人。不止是姚家,更关系着大聿百姓和聿室未来。阿香,或许不该这样自私,让你背负如此重担。”
“姐姐,用性命保证,绝不急于求成,定会循序渐进等到最有把握时机才出手。这个卫庭煦即便再厉害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便有把握将她拿下。”阿香握住姚照仪手,“以自己性命起誓,绝对绝对不会让姐姐失望。”
姚照仪正要开口,阿香再道:“但阿香没有心系天下远大抱负,阿香做所有切都只为姐姐个人。”
阿竺没想到有些人脸皮竟能这样厚,这阿岭居然敢找上门来。
“阿竺姑姑,妾真有要紧事要找卫女郎,还望姑姑行个方便。”阿香说得颇为真情实意,阿竺却不吃这套,拿扫帚冲出来劈头盖脸就往阿香脑门上拍。若不是怕,bao露自己会武功事实,阿香恨不得掌劈上去将这泼辣老妇劈倒在地,踢爆她脑袋。
“阿竺姑姑。”
待阿竺扫阿香头灰之后,卫庭煦才在众女婢簇拥下走出来,轻轻唤阿竺声。阿竺气喘吁吁地停手,退回到卫庭煦身边。
阿香跪在地上对卫庭煦叩三个头,卫庭煦问道:“阿岭姑娘行此大礼,所为何事?”
如今忍辱负重只是为姚照仪。
阿香声泪俱下:“妾知道自从妾来到军营之后多有得罪女郎地方,可妾只是想在乱世之中找到处可以容身之地,能够有衣穿有饭吃,即便哪天死也能留个全尸。”说到此处阿香抬起头看向卫庭煦,“至于将军,妾是万万不敢惦记。将军和女郎才是佳偶天成,才是能比肩而立恩爱眷侣,女郎与将军共谋大事又有患难与共情谊,岂是妾敢高攀。妾不过是因着将军颗善心,而博得将军几分可怜罢,怎能与女郎相较二。若是女郎不喜妾,以后女郎要妾离将军多远妾就离将军多远,切但凭女郎吩咐!只求女郎不要再与将军置
阿香道:“女郎!千错万错都是妾不是,可甄将军待女郎片真心妾都看在眼里,女郎心里也是明白!她是个嘴硬心软之人,那日误会之后她常常懊悔。可将军面皮薄,抹不开面子才迟迟没有过来见女郎,其实都想着女郎。将军想要见女郎面,和女郎好好谈谈。”
“哦?她明明知道讨厌你,却要让你来邀。”卫庭煦冷笑两声,“当真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这四个字敲在阿香心头,让她心尖上颤颤。
姐姐说得果然很对,那甄文君虽然勇猛善战,有赚钱脑子,可缺点也是很明显。对于女性,特别是较为弱质女性,她戒备松懈,容易让人有可乘之机。
但卫庭煦却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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