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霖抱着姚照仪想要痛哭,却见姚唯站在不远处盯着他,就等着看他出丑模样,瞬间将眼泪都憋回去,安抚姚照仪道:“照仪莫怕,阿父请全南崖最好大夫来,定会治好你伤!”
姚照仪闭起眼睛,已经不想再多说话。
在府中待月余,从巨鹿传来战报,说甄卫大军已经杀入巨鹿,在此之前靖集郡闫氏已经抢先步围杀刘文兴,庚氏族保护庚太后和知秋王逃离巨鹿,闫氏紧追不舍,打是保护太后旗号,其实是想要将庚太后和知秋王捏入掌中。而甄卫二贼大军忽然安静,似乎没有发兵攻打打算。
姚唯和姚霖以及姚霖四子正在前堂商议此事,姚霖长子姚先存建
葛昇提醒他:“莫不是阿香娘子在临死前传出重要机密?”
姚霖这才迅速将信展开——信上道:事败羞愧,无颜南归,唯有以死谢罪。甄卫二贼若即若离若分若合,尚有嫌隙可谋,望徐徐图之。
葛昇怀疑这封信真实性,问府中有谁能够验证此信真伪。阿香是庶出之女,平日里只与姚照仪为伴,府中其他人与她并不熟识,没人认得她笔迹。
就在此信真假难辨之时,姚照仪忽然回来。
姚霖在听说女儿回府之时大喜,冲到前堂,却见姚照仪浑身是泥水躺在副竹架上,将她抬来是两人农人,正在向姚家人要银子。
君也没什好隐瞒:“不错,那封信中所用字确是透露出去,为能够保住阿母命,更为能够给谢家创造更多价值,反向操控谢扶宸,甚至是你。”
卫庭煦听完之后没有任何恼怒情绪,反而带着欣赏目光凝视她许久:“所以你猜那封信会是谁送给李延意?”
甄文君想番道:“算算前后时间,能做到只有仲计。”
卫庭煦“嗯”声点点头:“你想法不谋而合。”
说到仲计和李延意,自然而然就想到阿歆。自诏武五年汝宁被攻陷,李延意战死,阿歆带着她尸首消失于长念山之后,已近三年。甄文君派人找寻阿歆下落,李氏庚氏还有多方诸侯更不可能放过李延意遗骸这有利武器,全大聿都在铺天盖地搜索,居然完全没有消息。
姚懋临抱着她大哭,姚照仪面无表情地摸着她脑袋,见到姚霖和几个哥哥冲出来,惨笑声道:“原谅照仪没法起身请安,腰……”
姚霖惊得脸色惨白,蹲下小心地扶起女儿。
“难道……”
姚照仪似乎已经接受自己命运,平静道:“孩儿从高空坠落,已经无法行走,甚至连坐都不能坐。”
姚照仪阿母就在这时赶来,听到姚照仪话,当场昏厥过去。
“想必阿歆知道若是被他人找到李延意墓地,即便已经入土为安多年,恐怕也会掘地三尺将她掘出来收为己用。”卫庭煦道,“所以她不可能让别人发现,以她能力也不会被发现。”
甄文君道:“你不怕阿歆回来为李延意报仇吗?”
“她来复仇便来,这天下想要命人诸多,她若是不早些来话,今后只怕排队也赶不上。”
甄文君模仿阿香笔迹写出密信本想要送到姚照仪手中,可如今姚照仪下落不明,只能送去南崖姚家。
姚霖收到此信时有些莫名,阿香不是已经死,为何还有信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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