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张开眼睛。
“姚家会选择平苍为战场,便是抱着玉石俱焚心态。姚家明白自己现在所处位置,除背水战外别无它法。若是能够击败卫家大获全胜自然最好,以平苍为据点再打汝宁,进退都很舒服;若是没能啃下平苍最后失败,姚家依旧能够让平苍百姓尝到苦头,将卫家封地搅得团乱。”
“甄将军打算怎做?”
“会率兵前往平苍抵抗姚家,三哥和长孙家守在汝宁,怀扬那边也会让关训姜妄继续坐镇,以防姚家偷袭。小枭和二哥从南北二线支援平苍,定让姚家军全军覆灭。”
“好。”卫庭煦道,“将军怎说便怎做吧。这场大战,终归是来。”
卫庭煦闻到她身上酒味:“你喝酒?”
“哦,林沐办完事回来,和她喝几杯。”
见卫庭煦眼中有话,甄文君也不等她发问,坦白道:“你让亲手杀姚懋临,想想,说实话,说服不自己。知道她肯定要死,无论是为讨好你还是为大局着想,她这条命都得在这儿交代。但没办法亲手杀她,她对没有半分恶意,无法看着这样个人死在手里。知道让林沐去杀她不是你所希望,坦白告诉你不想隐瞒,希望你能原谅。”
甄文君说得坦坦荡荡,颇为可爱。卫庭煦和阿燎方才那番谈话已经将心中燃烧多时邪火浇下去几分,此时并不觉得甄文君在违背她旨意,第次感受到站在自己面前不是爱人也不是妻子,而是位将军。
卫庭煦抱住她,双臂紧紧地环住她腰,将脸埋进她怀里,几乎就要这样睡过去。
,“还想让她们块儿尝尝手艺。”
“这是什。”卫庭煦见油布之中有三颗热腾棕色圆球,“看上去像是糖豆。”
“就是糖豆,你尝尝。”
卫庭煦拿颗含入口中,没有想象那甜,不粘不腻入喉回甘,唇齿间留下片清新之感。
“你自己做?”
甄文君问她:“你是想它来还是不想它来?”
“想它来它不见得来,不想它来它还是会来,何必去想。”卫庭煦为自己宽衣,扶甄文君腰将她拉到怀里,“只愿和夫人不负良宵。今夜之后,你又将聚少离多。”
甄文君也没催促她,并不觉得站在回廊上长时间拥抱有什不妥。卫庭煦从不循规蹈矩,这正是她迷人之处。
不知相拥多久,卫庭煦真困,缠着甄文君要甄文君抱她回房。甄文君熟练地将她抱起,往卧房走去。
“姚家出兵。”
卫庭煦没睁开眼睛,轻微地“嗯”声。
“他们比想象还要沉不住气。和料想样,想要北上必定要经过怀扬,但他们没敢和怀扬军正面冲撞,而是绕行怀扬向西边进发。如果没想错话,或许姚家会偷袭平苍。”
“前些日子翻本名为《四民月令》书,书中记载着饴饧方法,直想要亲手做次。不过时间有限,做只是薄饴,没那甜,或许正好合你口味。”
卫庭煦将三颗都吃:“你这有心,无论做什都合口味。”
甄文君将油布合:“甜度如何?”
“恰如其分。”
“那便好,你喜欢天天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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