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甄文君离开博陵后,以续州为都城,长歌国拔地而起。建国之初甄文君也走不开,有许多军国大事需要她决断。步阶已是丞相,国内大大小小事她都会和步阶商讨。她还提拔很多人,可兵权直握在自己手中,分毫不让。
小枭自然是储君,东宫三师每日围着她转,教她经学教她治国之
子卓这是要去什地方?是否留手在博陵?这是考验?还是设下圈套等着他犯下更大纰漏再将他治罪?
卫合拿不定主意,他甚至不知道卫庭煦是不是真离开博陵。
可是监国事务极其繁忙,卫合来不及去考虑太多,只能集中精力投入其中,以免出任何错漏,自己脑袋不保还让百姓也遭殃。
卫庭煦真离开博陵。
三年。
卫合愣,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子鸣冥诞。想起已逝爱子,这多年过去,卫合还是心痛。
“是啊,是子鸣冥诞。臣是真老,居然忘记。”
“不怪叔叔,要怪朕。叔叔为卫氏江山殚精竭虑,这些年来老这许多。”
话说到这卫合便明白天子是要他退。天子终于要向他下手。
卫合咬牙便要开口,没想到卫庭煦却说:
心地为它描眉。人偶小巧精致,脸庞更是只有指甲盖大小,她动作很轻也很仔细,轻轻笔下去,力道正好。
长眉入鬓,故人如斯。
人偶画好,重新放入木箱内,这时才宣卫合进屋。
卫庭煦并不常单独将卫合叫来,通常情况下是卫合有许多“要事”禀报天子。今天大早就让他火速进宫面圣,卫合心里有不详之感。
他庶妻收老家太守车上好绢帛,被他好顿骂,觉得大祸临头。那太守本来就心想要进京当差,直没有好机会,卫合也知道他资质尚欠,来中枢未必是好事。如今这绢帛收,事儿马上就变味道。
三年以来,卫庭煦全部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大苍奠基之中,从未离开过博陵步。她直在加快脚步稳定四海,为就是今日,为就是说走就能走远行。
帝王之位是她加持,永远不会成为她枷锁。
她目地明确,路向南。
万向之路非常安全,只要沿着官道前行都有重兵守卫,土匪之流已是罕见。她和随行侍卫们扮成使者车队向长歌国进发。
她要给文君个惊喜。
“但卫氏江山需要叔叔,朕也还需要叔叔。叔叔没办法,只得继续操劳。”
这番话卫庭煦说得格外真挚,卫合时没能有任何反应。
“朕需要离开博陵段时日。”卫庭煦将道圣旨给他,“朝中切大小事就交给叔叔。”
卫合跪地接旨,还有些不可思议。
脑袋没掉,居然还将监国重任交予他……
自知自个儿成天给天子找不痛快,这事儿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受贿之罪怕是没跑。
谁知卫庭煦居然消息这般灵通,昨晚刚发生事今天早就让他单独去戍苑。若是说卫合不怕那是不可能,进屋脚步都已经发颤。
“叔叔可知今天是什日子?”
卫合刚要行礼便听卫庭煦如此说,诧异地抬头道:“今日是……老臣年事已高,记不得,请陛下明示。”
“叔叔,来。”卫庭煦将他扶起来,坐到旁,“今日是子鸣冥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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