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
干什活?
又要打。
甄友信看见个汉子走到船舱角落,掀开块深绿色防雨布,雨布下是只铁笼子。
看上去应该是狗笼子,但比狗笼子更大更结实,同样更沉重。
某个大汉皱眉道:“没空瞎哔哔,钱在哪里。”
甄友信翻白眼,没搭理。
那汉子大怒,抬脚要踹。
刀疤男挡下,凝视着甄友信:“不肯吐出来?”
甄友信冷笑声,“六百万,每人六百万。”
甄友信呛口烟,直咳嗽,脸色涨红,“这烟真他妈劣,只抽大鸡霸。”
没人回答他。
甄友信撇嘴,终究不舍得丢掉,小小抽口,不过肺,含嘴里片刻,吐出来,优哉游哉道:“就是嘛,大家都是给人打工,这拼命做什。你们是打算把钱要回去,然后把送警察局?到现在还没收到秦泽电话,直在琢磨,怎大老板不现身,尽是你们这些喽啰。”
他侃侃而谈:“现在懂啦,他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儿,你们下面人自己做吧,妈,打这久,不就是想要钱吗。兄弟几个,这样行不行,你们这儿七个人,每人给百万,你们放走,或者送去缅甸,到时候,在每人多给五十万。百五十万,你们得给他做事多少年?”
“百五十万?”刀疤男和其他汉子相似眼,脚蹬在甄友信脸上。
缅甸有亚洲最大赌场,没有之。
在那里,博彩业是z.府指定经济龙头行业,每年为z.府带来百分之三十以上税收,巅峰时,甚至超过百分之五十。玩法中西结合,从业人员多达五万。
那里简直是赌徒天堂。
博彩业为z.府实施低税、免税政策,吸引外资、发展出口加工业,提供重要条件……这他妈不是新闻联播段子,是真事。
相比起来,澳门那点规模,简直小打小闹。
甄友信心里莫名沉。
两个汉子押着他来到铁笼子前,打开门,把他推进去。
“你,你们……要干嘛。”甄友信声音颤抖。
除刀疤男外,六个汉子抬着笼子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刀疤男摇头。
甄友信嘴角抽搐:“七百万,最多七百万。”
他很仔细观察着汉子们神色,企图从他们眼中看到挣扎和垂涎。
但似乎……没有?
这时,刀疤男拍拍手,“兄弟们,干活。”
“五百万,”甄友信护住头,破旧鼓风机似声音:“每人五百万。”
过片刻,想象中打击没有接肘而来,他心中稍定。
五百万,没人能轻易扛住它诱惑。
甄友信捡起半根烟头,用力把它吮亮,“再多,你们打死吧,没有。做事留线嘛,还要靠那点钱东山再起,不然拼着当通缉犯,坑下来这笔钱,不可能叫血本无归,逼急,拍两散。”
刀疤男嘿道:“有点意思。”
而且,博彩业并承担港澳水上交通大部分客运量,只要到缅甸,甄友信想去澳门,根本不是难事。
计划是美好,现实是残酷。
他在事发第二天就被逮住,深夜时,直接被人上门开锁,套麻袋打晕。醒来被关在小黑屋里,群彪形大汉逼迫他还钱。
都不知道这群家伙是怎找到他。
秦泽这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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