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走明白,是,不是他。不关他事。”女人重复遍,然后就挂断电话。
刀疤男嘿然笑,挥手:“推他下去。”
黑暗掩护中,铁笼子被寸寸移向甲板外,滑入深不可见深渊。
这个过程中,甄友信尖叫着、哀嚎着、痛苦着、还有求饶着……
巨大落水声中,刀疤男叼着根烟,看着甄友信狰狞而扭曲脸庞,被海水淹没,不平静海面翻涌起细密水泡,然后彻底消失。
“裴南曼!”女人说。
甄友信如遭雷击。
想起来,他想起电话里这个女人是谁,不出意外,应该是他真正大老板,宝泽投资除秦泽和苏钰之外,另个大股东。
本来以他身份地位,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但去年年会,他见过裴南曼,和很多男人见到裴南曼时心情样:这个妹妹可能在哪里见过!
清冷女声传来:“把电话给他。”
甄友信听到个陌生声音,但风大浪大,听不真切。
刀疤男把手机递进笼子,“老板要和你对话。”
甄友信仿佛绝望之人见到缕曙光,颤抖又疾速接过手机,附耳边,哭道:“秦总,秦总错,真错,还钱,定还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条生路吧。”
电话里没有传来秦泽声音,而是个清冷、且有质感女声,好听,但冰冷没有感情。
。
与此同时,甲板外灯光熄,船舱里光透射出来,男人们脸隐藏在黑暗中。
“放出去,放出去……”甄友信声音里透着恐惧和激动。
刀疤男蹲在铁笼子前,手里把玩着匕首,匕首敲击铁笼,发出“叮叮”脆响。
甄友信大声道:“杀人是犯法,犯法啊,送去警察局,要自首,要自首。”
刀疤男手指间,匕首翻飞,他遥望上海方向,感慨道:“哎,多少年没干活儿,当年是黄浦江,现在不行咯,只能带人出海。”
宝马终于离开长江大桥,顺着车流驶入街道
看上她意思,对她产生强烈好奇心。
于是事后旁敲侧击番,苏钰当时是这回应他们:你们大老板。
“老板,错,错……”甄友信嚎啕大哭:“真会还钱,求你放过,求你……”
“不是他。”女人说。
甄友信没听明白她意思。
“是。”女人说。
甄友信哭声顿,整个人有点懵逼。
他并不认识电话里女人。
尽管他是裴南曼安排去宝泽投资,但他本人并没有见过裴南曼,他只是裴南曼旗下,无数公司中个小公司高层管理,金融界硕士,能力出众,被分配到宝泽投资这边。
安排他过来是公司总经理。
他狞笑道:“把你从这里丢下去,最多七天,你就会被啃食只剩下堆骨头,阵浪卷来,散碎骨头卷出笼子,消失在漫漫大海里。你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你这身百七肉,也就喂喂鱼而已。”
众人把铁笼子推到甲板边,黑暗中,漆黑浪打在船上,发出哗啦啦声音。
甄友信最后理性化为恐惧,无边无际恐惧,像月光,像海潮。
刀疤男蹲在铁笼子前,沉默着抽完烟。
他拨通电话,“老板,这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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