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怕。
爸爸每次情绪激动就会说要来找她,想来她身边躲躲,要来学校见她。
许灿实在怕丢人。
前世活得那努力,为守住无可救药家,为维护体面,拼尽全力。最后还不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下场。
这辈子,她不爱逞强。
许灿在冷风里吸吸鼻子,淡淡说:“才大二,刚成年,能有什办法。”
“女儿啊你是爸爸希望,就你这个女儿,”电话那头,中年男人语气明显慌,“你从小脑子就好……你肯定有办法,你再想想,再想想啊女儿……”
“爸,你就躲在外地别回来,他们要上门讨债就让奶奶报警,警察会管。”
许灿其实并不怎担心。
她奶奶比谁都能撒泼,推着坐轮椅爷爷反过来讹讨债人也不是没可能。而且家里穷得不行,就算让人进屋搜也找不到任何值钱东西。
话落,松开她领口。许灿面无表情望进她无措,没再多言。
转过身走出楼梯间。
冬日阳光亮得肃静,人渐渐变多,都往食堂这个方向涌。
许灿加快脚步。
同时,心里倒计时。
怎,不会没考好吧?不可能吧你可是许灿。”
许灿从回忆里拔出,心情差到极点。
看着顾仪派轻松天真表情,实在忍不住,手把攥住她棉袄领口,过:“只说次,这十万块是你自愿给补课费,听见没?”
“你干嘛啊?”
顾仪有点意外,也有点不高兴。想拍掉她手,对上她很凶目光,语气又稍稍弱下来,“你今天很奇怪诶。”
“你这丫头,算……那爸来你这儿躲段时间吧,家里是不能待……你看能不能帮爸找个地方住?”电话那头,忽地压低声音,“爸爸
她爸是赌徒老赖,方圆十里没人不知道。
如果许灿不是名牌大学学生,不是他们村几年才出个小才女,她爸说不定根本就借不到钱。这个道理,许灿现在才隐约明白。
因为她总是这样啊。
没办法,没办法,说到最后,不还是变出钱来替他把赌债还上。
许灿妈妈刚生下她,就抛弃掉这个没前途家跟别人走。她是爸爸拉扯大,看着爸爸被催债人割掉半截手指,怎可能无动于衷。
、二、三秒……数到二十时候,掏出手机。
又等会儿,终于进个电话。
许灿接起来,“喂。”
“喂喂,女儿啊,你…你钱想到办法吗?爸现在躲在外面根本不敢回去,催得太紧那些混蛋啊,听你奶奶说,人准备砸门,你可要想想办法……”
“爸,说没办法。”
“帮你替考事,没人证,二没物证。”
许灿紧攥着她棉袄领,用力到指骨发白,告诉她说:“之前特意仿过你字迹,老师看不出来区别。就算送去鉴定,鉴定出来结果也没法成为直接证据。”
“啊…啊知道,”顾仪怔愣着,还想说什。跟她目光对视,却忘记想要说话。
她从没见过许灿那吓人眼神,冰冰凉凉,像跟她有什仇似。
“帮你替考。这话别让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否则这十万块变律师费,告你造谣中伤。你以后自己加油。你爸把你弄成特招生进来不容易,得懂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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