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攥着手机没松。
她低头,旋即赶紧若无其事地快走几步,左右悄悄看两眼。
幸亏别人
很长段消息。前面是针对她提问进行答疑。
许灿认真地读完,慢慢往下滑,看见最想要得到答案。五官皱在起,痛快地笑起来,无数地笑啊笑。眼睛还挪不开屏幕。
[几百字里好像很难完全解释清楚,实在疑惑话,来办公室里找吧。六点到九点半都在。]
许灿情不自禁地抬手,举过头顶,在空中比划个胜利手势!还弯臂挥挥。
然后,她头撞到银色路灯杆上。
许灿当然有童明月微信,但怕打扰,想见她前基本都会用工作邮件确认遍时间。别学生对本系教授尚没那客气。
两场考试结束。
许灿起床就吃包饼干,中午没吃饭,现在早就饿得不行。
无奈地往食堂方向走。
她这门考试没有提前交卷,监考老师又收卷极慢,跟着从考场出来考生已经熙熙攘攘起来。大家走到有信号地方,或停下联系亲朋好友,或分开两边走。
许灿拿出手机,深呼吸好久,心跳得还是有点快。淡定淡定,她只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认真学生,学海生涯里出现疑惑,想要从教授那儿获得答案……而已。
闭上眼睛半响让自己入戏,
发邮件,气呵成,跟专业问题无关话绝不多说。
OK,发送出去。
赶紧收好手机,视线匆匆回到书本里。现在,还不允许心跳得那快。
许灿待在食堂复习下午科目。
图书馆总是挤满学生,回宿舍要走好多路。
基本没有学生会待在食堂复习,既嘈杂,又有油烟味。
但对许灿来说不算什。
她小时候住在老乡村车库改造房里,边念书边照顾爷爷,夜里电灯泡会因为电压不稳定而闪来闪去,老鼠有可能从脚边爬过,甚至蹭过她脚踝。
……
这片地是特诡异斜坡,她撞到下,连连往后退几步,重心不稳后,人以个极其诡异姿势,左腿绊右腿摔坐倒在地上。
从路人角度看特别滑稽。
许灿都傻两秒,连忙手脚并用爬起来。
她这左腿绊右腿摔跤姿势,想半秒内快速起身云淡风轻也没可能,爬起来动作都有点狼狈,又踉跄两下。
许灿双手插在大衣口袋,沉默走着,偶尔望望远处绿得有塑料感植物叶片。风时弱时无,犹带着刀子拂过般冷冽。
她把帽子戴上,走两步,风又把帽子摘下来。再戴上……
口袋里手机忽然响下,短促提示音。
许灿愣,忙把手机拿出来,低头查看消息。
她只给童明月消息设置提示音,所以对这声音很敏感。
—
许灿出考场,第时间查看手机,无服务。
这次全考场都弄信号屏蔽仪。
她加快脚步走出教学楼。
往旁边走几步,信号格就全部跳出来,满格。可是没有收到回复。
学校食堂环境非常好。
没什不知足。
昨晚没睡,复习到后面书越读越熟,两本教科书都快被她背下来。
许灿合上书本,揉眉心,在睡和不睡间犹豫几秒。心思微动,笑容点点扩大,映在眼眸里,有亮晶晶光芒。
童教授,现在忙吗?不知道在不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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