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差不多身高,肩叠着肩。
许灿下巴
“嗯,”童明月先站起身,低头笑着看她,应下说:“好,走吧。”
“嗯!”
许灿眼睛弯弯,跟着站起来。
刚想迈步往前走,双腿突然软,像无端被平坦地毯绊住似,身体顺势往前靠到她身上。
真不是装。
本来该帮忙管着点纪律童教授,端端坐直,目光还是看着台上。只时不时把许灿睡着睡着往下挪小脑袋扶正,让她睡得更舒服。
许灿几次迷糊中,感觉到她手抚过她脸颊碎发,动作温柔。
谁知,再睁眼,竟然已经是结束。
她好像睡得太香,神清气爽,醒来有种大彻大悟感觉。
脸有点烫烫,望着身侧童明月说:“嗯?大家怎都走?”声音有点哑。
“最近很累吧。”
台上作家还在讲话,所以童明月说话声压得极轻,几乎是凑着她耳旁说,“眯会儿怎样。”
许灿下意识睁眼,“不太好吧……”
童明月伸手,虚虚盖下许灿还在看着她眼睛,小声说:“没事,睡吧。”
轻扶下她肩,让她可以靠着她睡。
“………………”
许灿视线偏偏,表面呵呵淡笑,顿好几秒才压下那股尴尬感,无辜地说:“那是记错。”
内心咬牙切齿。
台上讲话继续着,老人家由麦克风放大声音,带些气音含糊。她们坐在最后排,只有她们俩人,过道另半也没有人坐。
因为是小礼堂,布局跟公开教室有点像,椅背又高,坐在后面就不太看得清。
座位偏低,腿放不直状态当然会麻,睡着时候没感觉。站起来就不对劲。
童明月吓跳,忙伸手去揽住她,顿顿,“腿麻?”
许灿脸皱成包子状,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动不,好像得再缓缓……”
“不急,食堂离关门还早。”童明月手放在她腰侧,让她靠着。
许灿爪子轻轻伸出,压着心跳,努力面不改色且自然,也环住她腰。
童明月这次是真不太称职。明明来帮忙,却坐到最后都没有上去干活,定着没动,看着那男老师个人把东西收拾完。她闻言语气带笑:“已经散场,小猪。”
许灿被她那声柔柔叫得心痒痒。
回过神,思绪转得快,眼睛扫眼空荡荡小礼堂,心跳得更快。
“睡醒有点饿,”许灿咽下口水,无辜地说,“去食堂吗?”
旋即反应过来,才刚睡醒就又想要吃,被叫声小猪还真是不冤枉。
靠在她肩膀,鼻尖就是肩窝处,许灿闻到淡淡香味,像花香柔软又似木调雅意,毫不违和清冷又温和。
不太像是洗衣液或香水味,跟她闻过都不同。
可能是发香。
眼皮越来越沉。
可能是这种感觉太美好,许灿于是真就毫不客气,放任自己睡过去。模模糊糊还想着就先稍稍眯会儿吧。
许灿轻声问:“老师你很喜欢这位作者吗?”
“还好吧……”童明月想想说,“看过几本书普通读者。”
空调熏得人暖暖。
许灿闭闭眼,忽然涌上困意,这段几天本来就没正常睡过觉,考试榨干完精神兼职还继续剥削体力。
本来只想合合眼,睫毛却变沉似,没法轻松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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