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车,许灿还是被满腹心思压得说不出话。
有种浓浓自厌弃感。
童明月沉默着帮她扣好安全带,也不着急去哪儿,忽然说:“听说,网上那件事你连室友都没告诉。她不是你好朋友吗?”
她很少那直接问她。
许灿怔愣下说:“不是。”
“好巧呀。”
“不巧,”童明月弯弯眼,“在等你。”
风把云吹远,霞光把天际晕染得像油画色彩。许灿在她眉眼柔和那笑容里迷失,几秒过后,风卷起她发乱在脸颊,心思才去想别。
童明月:“饿不饿?带你去吃好吃。”
“……”
郭晓雅话顿顿,又不解:“不过,他们后来还去别地方发帖吗?都不知道。”
许灿发着呆,没说话。
“诶呀,反正那大牌律师,还特意给小流氓做半天思想教育,该说……”郭晓雅语气揶揄,有点想逗她开心意思,“真不愧是童教授面子大。还是你,许灿面子大?”
许灿抿抿唇,确实在是笑不出来。
脑子里有点懵住,心沉甸甸压着石块。
水平静下,坐下说,“他们被抓进去,还写检讨保证不再来骚扰你。”
许灿怔愣:“什?被警察吗?”
她之所以不报警,是太清楚这种程度事警察是不管。
“嗯,被行政拘留晚上,检讨书合格才放出来,听说律师拉着他们手,和蔼可亲地科普法律知识违反哪些法律。侵犯隐私名誉还是恐吓什,对,还涉嫌敲诈勒索!最后还教他们怎去法院立案正确催收……”
郭晓雅见许灿有点茫然样子,马上画风转,改说她感兴趣事:
察觉有歧义,又摇摇头说,“她是很好朋友……所以不想告诉她。”
童明月认真地看着她,仿佛是无声地让她继续说下去,没有说话。
“……”
片刻,许灿才闷闷地说:“朋友不该被拖累。”
爸爸是老赖,催收人盯到自己身上。这种除负能量外完全无意义事,并不适合倾诉,说
许灿目光望着她,童明月未施粉黛白皙脸庞,有浅浅黑眼圈。她要说什话都忘。明明她最近那忙。
两人离得近,任何细小表情都能留意到。
想到她是为什来,许灿蹙蹙眉,自己都弄不懂为什心里那难受。
童明月却仿佛能看懂。
她拉着许灿,柔声说车停在边上,走过去再想吃什好不好。
—
下午课结束,许灿从教学楼走出来。
心不在焉,她走到食堂方向,忽然看见不远处童明月走在香樟树底下,手里拿着几张纸,像是刚从实验楼出来。
许灿此刻其实有点想逃避她。
可双腿下意识就走过去。
“当时,童教授就坐那边,抱着手臂,看着他们写检讨。”
“怎会……”
许灿表面镇定与平和立刻整个破,面容沉下来,忙追问:“她是怎知道?”
“好像是他们那群人在校门口拉人,打听你呢。有人告诉辅导员,邱伟她忙着结婚啊,估计把事情托给童教授吧,她就最后跟着跑趟派出所。”
“不然怎打听到情况。其他具体不清楚,只知道那律师貌似是行业内大牛,封律师函就让那些平台都配合删除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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