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琢磨着琢磨着,重点突然偏,内心喜:是好事啊!送上门理由,大好拉拢机会。
保成就边揉眼睛,边奶声奶气、哭唧唧地句句跟着他学,句句跟着他保证:孤不红眼睛、孤不示弱、孤不会让任何人骑在孤头上、孤不会做任何步退让!
康熙腰杆有些挺不直,搭在扶手上手颤下。
可他刚刚在做什呢?他刚刚,却是在让保成退让吗?
过这多年,直到年近五旬,就在今天,就在此时,康熙突然发觉:朕好像错。
保成啊……是朕教他如何站直腰杆,不哭不示弱,要做人上人、不做步退让。
太子成年以后,不,懂事以后,何曾在他面前红过眼睛?
从前太子太严苛时候,康熙觉得,太子实在是不懂为君宽仁。但当已经成年太子,突然在他面前红眼睛,因为他试探而退步、自己说自己可能犯错时,康熙有那瞬间,怒气骤然消散,心头却更加不舒服。
他屁股甚至差点就有些坐不住龙椅。
他差点想说,身为太子,为何示弱?为何退让?铁证确凿,坚定立场哪儿错?
康熙突然回想起很早很早之前记忆,那时候太子——保成,还不是特别懂事,他去看望保成时,小小雪团子常常为点小委屈红眼睛。
认儿臣失职、未能查清真相,但事关大哥名誉,儿臣请命,重新彻查永定河案!”
没有丢脸没有丢脸。三清血气方刚,孤就是宝宝中宝宝。
胤礽羞耻会,渐渐居然觉得适应:这也并没有比搞小团体难嘛。
而且这个逻辑很顺啊,无懈可击。和血气方刚三清相比,孤就是宝宝中宝宝。
虎目含泪胤褆:“……?”
却未曾认真教导过他如何仁善,如何驭下,如何退步相安无事。何时严厉,何时仁慈;何时寸土必争,何时和气生财,朕只教半,又怎能苛求保成能无师自通另半呢?
这边,老父亲沉浸在自己扎自己刀里,另边,眼泪已经彻底莫得胤礽,却是因为刚刚耳边那阵阴风,灵光现,想到新线索。
据管帐那个贪吏说,那十万雪花银虽然确实是被他们贪污、又瓜分,但最终也没落到他们手上。事实上,贪污这事儿会意外,bao露出来,也是因为大家互相猜疑,到底是谁偷他们银子,到手钱怎会好端端从他们私库里消失。
胤礽心想:如果真不是大哥做……会不会,也甚至不是人做?
之前那棺材还保存在胤礽京城私宅里呢,这事儿说不好得找青阳道长帮忙参详参详。
康熙就会捞起他,边安慰,边严肃地教诲保成:保成,你是大清太子,你是大清脊梁骨。
你不能红眼睛。
你不能示弱。
你应该强势,因为未来这大清江山都是你,你不能允许任何人骑在你头上。
你不能退让,因为你步退,可能代表就是大清步退。
……卧槽?
胤褆忍不住看看窗外:太阳从西边出来?天下红雨?疯?……太子疯?
就看窗这回功夫,他眼泪都缩回去。
主座上料准胤礽会发难,已经酝酿好情绪训斥胤礽康熙也:“……”
康熙甚至可以说是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