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小小青福观就像被这声唤醒样,整个儿苏醒过来。各种声音陆续传来,鬼神窸窸窣窣地聚集起来吃香,时不时拌嘴打架下,还有看戏起哄声音。
青阳:“……”
养家男人难道不值得刻钟享受吗?!
青阳叹着气掀开被子:“谢谢师祖,去看看外头到底怎回事。”
穿上自己洗掉色道袍,青阳匆匆出门,就看见陈圆圆在边美人落泪,边极尽凶残地追赶沈万三:“你居然说都不和说声,就用纳兰明珠钱在京都开青福酒楼分店!说好青福酒楼归打理呢,你这做,岂不是分红利给别人!”
“……”青阳平生都没和师父这亲近过,被揉几下,绷直腰背就忍不住软下来,默默闭上想要驱客嘴。
还……还挺舒服哈,这个按摩手法抵得上专家号。为甜食可以这拼吗?
青阳看不见,正专注地给他揉着额头罗睺表情是多心虚,或许还有几分自己都没发觉疼惜。
他进门当然不是为给小道士按摩来。带着拨浪鼓,本是想进门就重重摇响,好质问小道士为什他都回应撒娇,小道士还言而无信,不给自己做甜点,结果进门就愣住。
这还是罗睺第次进入青阳寮房,也是第次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到这寮房有多小。他那黑裳青氅,放在主殿还能显得颇有气势,进这寮房,就只显得碍手碍脚。
青阳是在桂花香中缓缓醒来。
闭着眼睛,将睁未睁时,他还迷迷糊糊地想:这都十月快十月,桂花不是早谢?
小窄巷附近种桂花,是朱砂丹桂,花期很短,集中在九月下旬到十月上旬。因为名字又和道门常用朱砂相合,很多时候信众来上香,就会摇小包新鲜,送来观里。反正青阳是有信心,这个时节但凡有株朱砂丹桂还没谢,都被摇光。
正纳闷着,青阳就听声特别轻、试探样:“啷啷。”
青阳:“……”
“那还不是怪你太抠门!”沈万三叼着香,含含糊糊地嚷嚷。
别看沈万三是个老人模样,好歹也是修鬼仙,撩起衣袍蹿
罗睺用力把大氅和黑裳往扁压同时,感觉就像把自己进门前怒气和底气并挤出去。
这小道士,怎这蹉跎自己,就住这种地方?整个房间除床、灯、蒲团,都找不到第四件家具。酒楼赚得那些个钱,难道都花在他身上……
两人各有心思,小小寮房安安静静,只有淡淡桂花香在萦绕。
气氛正静谧美好着,窗外声尖叫划破青福观清晨:
“啊——你这可恶老头子,怎可以这样对!”
靠!青阳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师——嗷!”
额头撞到什看不见东西,大约是某位假师祖下巴,青阳眼泪汪汪揉着痛处:“师祖怎来弟子寮房,这多不合规矩。”
正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道清凉体温突然悄无声息地贴上青阳额头,殷凉广袖带着淡淡桂花香,扫过青阳鼻尖。
“……”青阳时都僵住。
额头撞击处被人用指腹轻轻按揉,催发着法力揉散疼痛,带着小心翼翼,如同蓝鲸想要用它数米长鳍去抚摸下海底沙岸上匆匆溜过海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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