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里哄好儿子,才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去医院接下顾青云。
阿姨应,下班就来医院接她。
“……”
顾青云回神,听见身旁佟瑶让她头往后靠着坐,不然捂额头冷毛巾会掉。
“大惊小怪,明明不用管也会好,”顾青云依言照做,但这个姿势想继续看书,手只能举得很高,不由无奈地说,“发那多次烧,都是那过来。”
她个人坐在医院蓝色塑料椅上,挂着盐水,看着人来人往,等妈妈下楼买饮料回来。等着等着,不知道过多久。
五岁大顾青云再也坐不住,推着盐水瓶,想下楼去找妈妈。
被路过护士按住,骂顿。
护士让她好好地坐着,她替她下楼找。
过很久,护士是拿着罐雪碧上来,她说楼下根本没有人,但自动贩卖机上面放着罐雪碧。像谁买,匆匆忙忙地放下,忘记拿。
她伸出手时,护士说她这种人血管很难找。
她扎好几次,都没找到血管,得重新扎。
可能是见顾青云连眉毛都没皱下,完全不怕疼样子。几次之后,小护士扎针也没再小心翼翼,左手扎得全是针眼,换右手扎。
直到她两只手背全是针孔,再也找不到地方下针。
小护士实在没办法,跑去叫来护士长过来。
顾青云跟她说,自己爸爸妈妈已经分开好久,好像在国外。
老师试着打过去,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她妈妈表示可以赶过来带孩子去医院。
“……”
顾青云坐在办公室,被哄着勉强吃半块饼干,真很快等来妈妈。
那次,距离顾青云上次见到妈妈,已经隔快半年时间。
佟瑶瞪圆杏眼,“那怎办,谁让现在是你老婆。你老婆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她拿走顾青云手里书,“看到哪页?闭眼,给你念。”
顾青云听话地闭眼躺躺好,笑着说,“那随便读吧,不用管哪页。”
“好,给你随便读几段啊,”佟瑶边说边
她递给顾青云,问她要不要喝。
顾青云木讷地接过,拿在手里只是盯着看。心里已经猜到,妈妈是有什事情所以直接走。
那天,她果然再也没等到妈妈。
直到挂完盐水,顾青云阿姨来医院接人。回去路上,她直骂骂咧咧地说她妈妈不负责任。
听说是因为她弟弟,妈妈再婚生儿子在家直哭。他爸爸和爷爷奶奶都哄不好,只好打电话叫他妈妈回家。妈妈立刻赶回去。
护士长亲自给她扎针,银针叠在之前某个针眼上,重新扎进她左手,终于成功挂起盐水。
儿童医院病床不够,顾青云挂着吊瓶依旧坐在外面。
妈妈陪着她聊着,嘘寒问暖。
过会儿,妈妈说下楼给她买瓶饮料,问她要喝什。
顾青云说都可以。
她握着妈妈手,出校门,又被抱进车子里。
去医院路上,妈妈问她怕不怕穿白大褂医生,怕不怕打针,怕不怕吃药。直在哄她说不要害怕。
五岁大顾青云摇头,说自己不怕。
阳光透过玻璃车窗映进来,照在身上,她发觉生病竟然那温暖。虽然高烧让浑身发软,呼吸也难受。
五岁大孩子才点点小,顾青云又瘦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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