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打个哈欠,为这个无聊故事涂上底色,“明天是汪亚茹女士生日,她让午饭前就到她家里,所以今天提前打烊。”
“酱紫啊,还以为有什八卦……那更要去找你,有礼物送给阿姨!”
在心里叹口气,“行吧,你五点刻来。”
挂电话继续检查食材。北极虾还是三哥送过来,新鲜,腹部无籽,头部有膏,这很重要,所有水生物都在产卵前最鲜美,这时鸟
猜她又失恋。
“今晚提前打烊,九点关门回家。”
“呃……再接个客人嘛,不耽误你,半小时,怎样?”
“半小时五百。”
哦,别误会,开是正经餐馆。
!牛!!
句话就让拉不下脸做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决定去开个小餐馆,做厨子。
好,不说这糟心往事。
这是做厨子第七个年头,故事从这天讲起,是因为后来回想起来,那应该是第次有名有姓有鼻有眼地知道“尚宛”这个人,那之前,也许曾在熙攘人群中与她擦肩而过,也许曾在出租车收音机里耳进耳出地听过她访谈,也许也在仰望尚古大厦玻璃幕墙时,扫过她巨幅广告片,但都不具象。
再后来问过自己,如果那天萧梓言丢在桌上杂志封面上,是个又丑又凶中年高管,个多月后还会仅仅为给她找把“活着”梅干菜做包子,开着那没有空调小破面包车,在三十几度高温里去农村挨家挨户地问吗?
“别这样嘛!人家正失恋呢!那早点过去,五点?六点?”
耸肩。
“阿佑”和“局座”样,都是外号,阿佑真名叫左小晨。左小晨逢人便说故事,她爷爷故事。五十年代,十七岁左爷爷因为个小误会被抓起来,批.斗之后送进农场改造,晃十来年,六十年代末,农场主任同情他,说可以给他开个假疾病证明放他回家,但出去后没有身份,左爷爷答应。出去后有天左爷爷在街上被车撞,当场没呼吸,被拉去火葬场,马上就要烧,火葬场同志发现他没有身份证明,这属于“尸源不明”,不能烧,于是又抬下来先放置边,几小时后左爷爷醒过来,捡回条命,这才得以结婚生子,生左小晨爸爸,所以左小晨总说感谢上天保佑,否则就没有她爸爸,没有她爸爸也就没有她,再加上她姓左,大家就叫她阿佑。
阿佑是个长相可人长发姑娘,人们总是被她外表迷惑,以为她多可人,其实……算,看在她是最好哥们儿份上,不多吐槽,反正你们以后也会知道。
“话说,你今天为啥提前打烊?”被腹诽人继续问道。
不知道……
好吧,也许不会,但初见之欢就是这肤浅,就像口咬下包子,满嘴香气,唇齿间溢满喜爱,谁还会扪心费脑地想,这风味是来源于厌氧性乳酸菌不断分裂芽孢,还是游离氨基酸与唾液酶相互作用?
有些事情,譬如爱情和美食,想得太透就不美。
那天中午十二点,闹钟准时响起,起来冲个澡,正准备检查下今晚要用到食材,手机响,是阿佑。
“局座!今晚有没有空?九点过去找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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