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说出会让常人大跌眼镜话,青年单手托腮,略微歪歪头,向着毫无反应同伴露出个甜蜜微笑。
“喂,说雨宫,要不要陪——”
口袋里突兀响起电话铃声打断他邀约,太宰治鼓着脸颊摸出手机看,做出夸张厌恶表情,紧接着眼珠转,嗖地站起身来,把响个不停手机按在雨宫翠颊边。
后者只来得及惊诧地挑眉,随即耳边就响起国木田独步,bao躁咆哮声。
雨宫翠放下手中咖啡,深深地看对面终于褪去那副不正经散漫态度,显得平静又专注黑发青年。
“虽然接下来要说话有些荒谬,不过,既然您对故事整个都接受良好,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个小小推测吧。”
用勺子“叮”地轻敲瓷杯边缘,太宰治兴致高昂地做出和他相同判断。
“最近小说里不是很流行这种设定吗?因为某种意外带着遗憾死去,结果发现重生在年少之时,于是决定为守护挚友而远离他。嘛,虽然推理什不擅长,但是真相大概就是如此吧!”
还没等雨宫翠发表意见,他话锋突兀转,情绪复杂地感慨声。
“那之后呢?被这份态度所触动对方,正式将你纳入可信任范围?”
“不太确定,或许这说也没错。即使没有再刻意做什,只是尽量在身边照顾和陪伴而已,关系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停滞不前,似乎逐渐亲近起来。”
“那不是很好吗,你又在困扰什呢?”
“……大概是,困扰于这份关系本质。”
侦探社楼咖啡厅内,雨宫翠和已经熟悉起来A世界太宰治相对而坐,不时用小勺搅拌着杯中饮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样机会偏偏降临在那种心求死胆小鬼身上,真悲哀啊。”
太宰治本着“最解自己当然是自己”理念理直气壮下论断。早已习惯他对自身各种明晃晃嫌弃,明白这只不过是借着对另人发表评价机会说出口而已,雨宫翠无奈地抿抿嘴唇,假装失聪地把视线投向窗外。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从无云天空上洒落下来,给街道上三三两两行人镀上层柔和金边。称得上和煦微风从横滨港方向吹来,抚摸着面容同时,也送来大海深处水汽和粗犷淡淡咸腥味。
对面人循着他目光看过去,似乎也颇有些意动。
“真是个好天气呢,适合清清爽爽地殉情。”
“像是含辛茹苦欧巴桑和不懂事弱智儿子、或者跟在淘气少爷后面不停擦屁股保姆那样——就算没交到个几个正常朋友,也能感觉到,现在和太宰先生相处模式很奇怪。”
就“朋友”二字而言,过于偏离这个范畴。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把杯中拉花搅拌成看不出形状糊状物,闻言微微哂,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而是主动移开话头。
“上次们提过,他对织田作过分在乎是再明显不过疑点,值得多加关注。这段时间,你调查出什东西吗?”
“能确定点是,太宰先生之前从未和此人有过交集。对陌生人如此关注、对事件发展也总是然于心,以至于到能够展望未来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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