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地，变成
张白纸。
这样
话，原本可以通过身为首领副手雨宫翠所轻易得知港/黑机密，如众人异能力之类，想通过这个渠道拿到无疑已经不可能。
费尽心思夺来战利品，价值顿时大打折扣。
手术成功之后雨宫翠会对他保持绝对忠诚，为保护港口黑手党而特意演戏，从主观上就不具备丝毫可行性。
“虽然会舍弃你，已经说明太宰治实际上并不在意——但是说实话，
还是很想亲眼看见他知道真相时表情呢。”
费奥多尔含着笑问，“你说呢，雨宫？”
可能因为手术之后对自己产生狂热忠诚而表示附和，也可能因为已经失去全部负面情感而毫不在乎。
但是，超出所有设想之外，黑发少年稍微拉开些距离，让他得以清楚地遍览脸上浮现茫然之色。
“太宰治……是谁？”——
黑发少年手撑着沙发，因为没有等到回应而抬起头来偷眼看他，意识到沉默过久之后，笑意盈盈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和揶揄。
“不会吧，不会是生气吧？哇，你是小气鬼吗？”
【滚开。去死。别来烦。】
【光是看见你脸，就已经让恶心得想吐。】
记忆之中冷言冷语和毫不掩饰憎恶眼神早已不见，那个人撑着脸笑眯眯地看向这边，专注黑瞳里只有他个人身影。
翠，没有忽略对方颊上仿佛醉酒般异样绯红。
由于大脑高速运转，时刻都处于异常兴奋状态下吗。
或许是手术导致异能力,bao走，毕竟雨宫翠所持有推理类异能力对大脑依赖程度也很高，出现这种结果也可以理解。
不过，总体而言是成功。
他放柔眼神，俯下身来捧起少年脸，指尖落在额头、鼻梁和饱满唇瓣上，顺着中轴线轻而缓地摩挲。
系列测试之后，总算理清目前状况。
好消息是手术成功，雨宫翠智力并未受损，确如计划中那样，对费奥多尔产生强烈依赖和信任之情，并失去所有负面情感。
而随之而来坏消息是，或许是手术中途有所失误，或许是潜意识中依然执拗地记恨着罪魁祸首、无论如何都不肯乖乖配合——
造成结果是，现今从病床上醒来雨宫翠，失去所有记忆。
不仅包括在港口黑手党就职期间那些，甚至连贫民窟时期经历都不记得。
——经由手术，终于切实变成独属于他战利品。
终于触摸到计划成功实感，青年深酒红色眼睛弯起柔和弧度，愉快地展露出个真实笑容。
他又靠近些，以再亲密不过姿态贴近少年脸颊，将若有若无呼吸尽皆倾吐在对方耳畔。
“现在是东西哦，雨宫。”
对方保持着毫无波动微笑，以沉默代表认同。
后者乖顺地配合他动作，眼睛享受地微微眯起，像只被顺毛时会在嗓子里咕噜咕噜小猫咪。
“哎？很痒啊，费佳——！”
在喉结被触碰时候笑闹着向旁躲开，象征大于实际意义地握住他手腕表示推拒。
掌心触感温暖干燥，肌肤相触时候，几乎有被烫到错觉。
费奥多尔直起身来，将右手收回放在身旁，指节不自觉地微微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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