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些耗费很大力气呢。边注意着不能被翠发现端倪,边把谈话往足够引起疑心方向引,还要注意‘无意间’留下证据……在港口黑手党散步流言反而是最简单部分。”
他随手把缕黑发塞到耳后,眉眼弯弯,展露出个明朗笑。
“最关键是,还是要多谢你配合。”
费奥多尔轻笑声,好整以暇地打断他。
“啊,有些无伤大雅小事,好像忘记告诉你。”青年温声说,“雨宫翠既不是安插眼线,也从来没有背叛你意思哦。”
狭小巷子里片死寂。
只剩下鸟雀叫声碎片,在肮脏水泥墙之间碰撞回荡着。
“不可能。”
声,明晃晃不解。
“副很在意似样子呢。到这种时候也不忘用上演技吗,过度虚伪吧——说到底,这不都是出于你抉择吗?”
面对老鼠时摆出厌恶神色,以及将前者话语全部丢弃进不可回收废弃物谨慎心态,瞬之间全部化为乌有。
未被绷带缠裹鸢色眼睛猛地睁大,嘴唇下意识张开,无声地颤动着。
——不。
明明自以为早就免疫这只老鼠卑劣言语,那瞬间,还是有股无形幽暗火焰在胸腔中升起,不紧不慢地蚕食和灼烧着柔软内脏。
本以为那是始终渴望着事,但对方戏谑眼神,以及雨宫翠抬起小臂时候、袖口下露出刑讯痕迹,全都让人感到窒息。
以至于宁愿相信这是谎言。
“是因为那些证据吗?”
费奥多尔神色温和,像是跟伙伴分享前段时间工作成果,态度自然又亲切。
是你,在那之前就不曾选择过。
但是,那天下午起床时,在客厅中等候秘书躲躲闪闪、不肯停留在桌上戒指盒视线和异样神情……他神使鬼差地想,如果那时候送出戒指,现在发展会不会有所不同?
太晚。连想挽回都已经不可能。
太宰治微微闭闭眼,脸庞已经彻底失去血色变得苍白。他口咬紧事实,以略带沙哑声音反驳,眼神像是要把对面微笑着少年整个吞掉。
“倒是觉得,就你目前立场而言,那可是相当正确判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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