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默然下。
“确如此,
“既如此——你是谁?”
“能与太子面容如此相似,你心中已有结论罢?”宋翩跹笑容浅浅道。
封月闲嗤笑:“是有人选,但素闻那人不堪之极,与今日所见,可半点不样。”
“……”
宋翩跹差点被指着鼻子骂“公主是个小傻逼”,即使她不是原身,此时也难免赧然。
她代表是如今皇权,而封月闲,是忠臣。
封月闲挑挑秀丽眉,再度打量对方,似乎没想到太子会说得这直白,倒有几分推心置腹意思。
“太子说笑,您为君,月闲为臣子,关系本就牢固不可破。”
“其中真假有几分,你知,也知。”宋翩跹笑笑,“你早已得到消息罢?”
“什?”封月闲滴水不漏。
她注视轻而易举地让人感受到压迫感,她淡淡道:
“太子果真待下属极好,是个细致人。”
“久卧病榻,不得已将养出点好性子来,让你见笑。”
封月闲顿声:“月闲不敢。”
“你已是太子妃,不必如此见外。”宋翩跹道,她停下,细细喘气后,继续道,“若说现下宫中,倒是们关系最为牢固。”
闲觉得太子仍在,余下他也不指望公主会,自有臣属效劳。
但在徐敬开口前,他听到榻上人道:
“你们先下去罢。”
“这……”
徐敬下意识想规劝公主,但看到封月闲目如点漆看向自己,那双妙目仿佛能看透自己忐忑犹疑,他忍不住打个颤,不敢多露马脚:
她抿抿嫣红唇,抬手就要掀开锦被,下床榻再说。
本身在床上跟人对话就不礼貌,若不是徐敬他们坚持让她伪装太子到底、不能下床,她也不会如此。
“还是躺着吧。”封月闲忽然道,制止她动作。
她踱步走近,站在床榻前,垂眸看下去,眼睛在她娇小身影上转圈:
“听闻公主身子骨没比太子好到哪儿去,大婚之夜——可别晕过去。”
“太子病情加重,半旬前就病得下不榻事儿。”宋翩跹舒口气,“宫中之事,岂能瞒得过你。”
“否则,你是万万不肯嫁进来。”她最后道,坐在榻上,看向立在殿前封月闲。
封月闲目光定,寒芒更重几分。
宋翩跹不躲不避,秋水剪瞳,盈盈泛着水光。
封月闲倏然笑,颜色如芳菲开尽,眼却透着捕食者警惕,是警惕猎物即将奔逃眼神:
床榻之上人,腰肢细得仿佛折就断,鸦青发丝披散而下,发尾逶迤在腰间,衬着那张脸只有巴掌大,细细喘气时像只猫儿。
太子样貌确雌雄莫辨,但何时能让她心中感到如此怪异。
封月闲不动声色地敛眉,面色如常:“这又从何说起?”
语气仍是不太在意。
“父皇卧病不起,楚王作祟,宫中不知多少人是他埋下暗线。”宋翩跹直言道,泄出丝苦笑,“但只有你,绝不会与楚王站在起。”
“是,太子。”
宋翩跹目光流转到徐礼身上,蜻蜓点水般停留瞬,又移开,笑道:
“你年事已高,早些休息。雪青和徐礼在外头等吾吩咐。”
“奴才告退。”
三人带着宫侍尽数退下后,徐敬将门掩上,封月闲目光停驻在宋翩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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