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想凭三两句话,哄人家流血流泪又流汗,要不是人家对公司极为忠诚,早就炒老板。
好在封家满门忠骨。
即使封月闲看着身反骨,到底心藏忠义。
如今想让员工重新喜欢上公司,老板是不能高高在上。
宋翩跹下床榻,见封月闲目光微动,似乎极为关心自己,心中把握更强分。
宋翩跹又想叹气。
封月闲疑心病太重,仍在试探她。
“是楚王。”
“楚王说到底也姓宋,你们宋家争来斗去,封家便可渔翁得利。”
宋翩跹悠悠道:“月闲忘,你已嫁为人妇,从此是皇家妇,岂是封家人。”
“怕月闲你年纪轻轻,担不起如此重任。”
封月闲神情顿,看向宋翩跹眼眸。
两人再次对视,不退不让。
宋翩跹道:“如今注定要顶着皇兄名号,占着他位,他不在,这太子之位。”
宋翩跹点点锦被:“这东宫。”
“公主言重。”封月闲淡声道。
她向后退两步,目光从摇晃红烛上掠过,昂首道:
“封家不过是去官职普通公侯,家父已老,家兄只知戍守边关,担不起这重任。”
“还有月闲。”
封月闲笑,真有几分闲人云淡风轻,但眸中寒光未散,只毫无诚意地推脱:
若非案牍劳形,皇兄也不至于……”
“太子呢。”封月闲问着,语气却无几分疑问。
太子若是尚好,凭他温润担当,绝不会把妹妹推上来。
以封月闲才智,怎会猜不到。
“已好生送出宫去。”宋翩跹眼睫扇,轻声回道。
看来封月闲忠心比自己估量更多,还担心diss过她原身身体。
宋翩跹袅袅婷婷地立着,身中衣白得晃眼。
她款款拜,行个蹲礼。她余光看到封月闲脚下微动,下意识想避
竟是把封月闲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
封月闲时被堵住口舌,宋翩跹终于畅快地舒口气。
但时口头较量输赢不能解决问题,皇室式微,说到底是求人家办事。
就像老板之前瞎比通操作,把最能出业绩员工劈头盖脸骂顿,还给人家降职。
又指指天:“乃至这天下,都要落入他人之手。”
“你也不想看到那种局面吧。”
封月闲眸色微深:“他人又是何人?宋渠?”
宋翩跹摇头。
封月闲眸色更深,勾唇道:“若是如此,不如给封家,定让大黎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已嫁为人妇,从此是皇家妇,岂是封家人。”
“若说出嫁从夫,公主并非夫君,无从听令于你。”
她看眼宋翩跹,带些揶揄,“倒是公主,还得唤声皇嫂才可。”
这人当真难缠,四两拨千斤,滑不留手,宋翩跹倚靠着锦绣罗枕,眸中秋水无波,跟着笑:
“都说长嫂如母——”
从封月闲角度,只能看到她发如鸦羽,从圆润肩头流转而下,愈发显得身形纤薄,孤单无助。
她抬手按按眉心,出言打破平静:
“太子辛劳半生,也算能歇息。”
宋翩跹仰首看她,巴掌脸小小,鸦羽坠在脑后,脖颈白净胜雪,精致锁骨盛着小小两洼春水。
“皇兄已去,便让来继承遗愿,还望月闲助保全大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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